“怎么?不信?”
赵楷道,“本王言出必践。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赵楷转身欲走。
“殿下!”
陈明远突然喊道,“下官...下官愿意招供!”
赵楷轻笑一声,“识时务者为俊杰。来人,准备笔墨!”
……
灵隐寺后山的藏经阁内,一盏孤灯如豆。
林福跪在蒲团上,额头抵地:“大师,求您救救小的!”
慧明和尚手持念珠,面色阴沉:“林施主,你带来的东西呢?”
林福从怀中掏出一本账册:“这是老爷与倭寇往来的全部记录,还有...还有与朝中几位大人的书信往来。”
慧明眼中精光一闪,伸手去接。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轻笑:“多谢二位,省得我们找了。”
“什么人?”慧明厉喝一声。
慧明和尚话音未落,禅房的门窗同时被踹开。
数名黑衣劲装的皇城司精锐鱼贯而入。
李香手持雁翎刀,一个箭步冲入,刀尖直指慧明咽喉:“秃驴,把账册交出来!”
柳眉儿则如灵猫般闪到林福身后,一把扣住他的肩膀。
慧明和尚脸色大变,手中念珠\"啪\"地散落一地。
他踉跄后退,后背抵上经架,颤声道:“女...女施主,此乃佛门净地...”
“净地?”
李香冷笑一声,“是藏污纳垢的净地吧?”
林福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一名皇城司校尉一把夺过林福手中的账册,粗略翻看后,对李香点头:“大人,是真货。”
柳眉儿单手拎起瘫软的林福,像提小鸡似的晃了晃:“林管家,说说吧,这账册里都记了些什么?”
林福抖如筛糠,结结巴巴道:\"回...回大人的话,是...是老爷与倭寇的往来账目,还有...还有...”
慧明和尚突然暴起,抓起经架上的铜灯砸向最近的皇城司校尉:“去死!”
“砰!”
李香眼疾手快,一个侧踢将铜灯踹飞。
铜灯砸在墙上,火花四溅。
“拿下!”柳眉儿厉喝。
两名皇城司精锐立刻扑上,一左一右将慧明按倒在地。
慧明拼命挣扎,却被一记手刀砍在颈后,顿时昏死过去。
李香收刀入鞘,冷声道:“全部带走!”
校尉上前,用浸水的牛筋将慧明双手反绑,又用黑布袋套住他的头。
另一名校尉则麻利地给林福上了镣铐。
柳眉儿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晃,火苗窜起:“搜!把这禅房翻个底朝天!”
皇城司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经架被推倒,蒲团被撕开,地板被一块块撬起...
“大人!”
一名校尉突然从佛像底座下抽出一个暗格,“有发现!”
李香快步上前,只见暗格中整齐码放着十几封书信,信封上赫然盖着倭国平氏的朱印。
“好个吃斋念佛的和尚!”
柳眉儿冷笑,“把这些都带上,回去慢慢审。”
……
'醉仙楼'密室内。
昏暗的烛光下,慧明和尚被按坐在一张木椅上,黑布袋已被摘下,露出他惨白的脸和惊恐的眼神。
李香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冷冽:“慧明大师,说说吧,你和陈元礼是什么关系?”
慧明咽了口唾沫,强自镇定:“贫僧……贫僧只是偶尔与陈施主论佛,并无深交。”
“哦?”
李香挑眉,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在他眼前晃了晃,“那这封你写给陈元礼的信,又作何解释?”
慧明看清信封上的字迹,瞳孔骤然一缩,额头渗出冷汗。
柳眉儿在一旁冷笑:“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可别自误。”
慧明浑身发抖,终于崩溃,颤声道:“贫僧……贫僧只是替陈施主传递些消息,绝无他意啊!”
“传递什么消息?”李香逼问。
“倭寇……倭寇的密信……”慧明声音越来越低,“陈施主怕走官道被查,便让贫僧借香客之手,暗中传递……”
李香和柳眉儿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