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拊掌大笑:“本初此式鹞子翻身,较之昔年逾墙逃婚更显伶俐!”
甄宓暗将罗帕塞与袁熙:“速赋诗来!”袁熙额汗涔涔,忽见甄熹袖中东珠坠地,挥毫泼墨:“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好个李......且慢!”曹丕方欲喝破,却被黄蓉粽子糖正中唇齿。
庞月急趋前解围:“此诗当赐西域葡萄美酒......特调雄黄者!”
袁氏父子喘息方定,解开红绸,却见黄蓉掷来的锦囊上赫然写着“火烧乌巢”四字。袁绍登时面如土色,曹操一口酒喷出,溅了甄莀满身。
黄蓉掩唇轻笑:“哎呀,拿错了!” 复从袖中取出一锦囊,“此乃诸葛……咳,此乃奴家所备《兄弟同裳》!”
展开绢帛,竟是一幅滑稽图画——三只猢狲共夺一顶官帽,旁题“淮南皓月冷千山”。袁熙忽灵光一闪,抚掌道:“此乃喻我兄弟‘千山共明月’也!” 言罢,将袁尚暗藏的棋子、袁谭私藏的胡饼尽数堆于袁绍案前。
曹操斜睨而笑,抚掌揶揄:“本初,汝这三子,当封‘抢饭亭侯’!”
座上刘民捧腹大笑,几欲倾倒。
此时,邪马台小碓王子与荆州刘表之女刘雨本混于人群观礼,不料被曹操、袁绍两家七对新人闹得面红耳热,竟鬼使神差,双双跃出,欲献草裙之舞。
小碓王子腰间青铜护甲不知何时已换作藤编臀铃,刘雨发间玉簪亦化作贝壳额饰。众人哄笑间,二人被推至堂前。黄蓉正持雄黄酒欲抹曹丕面颊,见状忽顿,眸中精光一闪:“这东瀛小崽子,莫非要现原形?”
倭国使者骤然拨动三味弦,奏起《八岐调》。小碓王子猛然撕裂外袍,露出芭蕉叶衬裤。刘雨“呀”的一声掩面,却从指缝间窥见那东瀛少年将曹昂的喜绸往腰间一系,金线绣的“囍”字,正正贴在臀尖之上!
“刘姑娘接稳了!”倭国侍从高喝一声,将算盘珠所改制之足铃凌空抛来。刘雨仓促去接,披帛滑落,雪色中衣乍现,惊得袁熙指节发力,竟将甄熹手中团扇捏得“咔”然迸裂。
小碓王子忽抖腕甩出麻绳,如灵蛇缠住刘雨纤腰,倏地拽入怀中。
“你……你当放纸鸢么!”刘雨面若涂朱,急扯麻绳,反被带得足踏流云,旋身如舞。二人青丝交缠之际,小碓王子忽以倭语低吟:“樱花坠速……”
言犹未了,庞月扬手泼出葡萄汁,霎时间紫雨漫天!
“倭舞当如是!”曹彰大喝一声,猛然扯下呼斯曼腰间银铃革带,抡转如轮。匈奴郡主虽身怀六甲,仍提裙追打,满座哗然。
小碓王子趁机携刘雨共踏“潮汐步”,二人起落似浪涌涛生。刘雨鬓边算盘珠随势飞溅,“噼啪”击在王子胸膛,竟似擂鼓。
曹操眯目捻须,正欲吟诵“东临碣石”,忽喉头一哽——原来刘雨披帛翻卷,带倒酒盏,将他新题《观沧海》诗稿泼得墨迹淋漓。
袁绍拍案狂笑:“孟德今番真个‘湿身’矣!”
“着!”黄蓉清叱一声,二十四桥明月夜所藏粽子糖激射而出。小碓王子旋身以草裙兜接,糖粒纷落,恰排成“倭”字。
刘雨足底一滑,整个人跌入王子怀中糖堆。唇畔饴糖莹然,竟被小碓鬼使神差俯首舔去。满座顿寂,唯闻曹丕捏碎酒觥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