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下次有这种热闹,记得提前通知!为师自带瓜子板凳!)**
落款的葛优瘫火柴人旁边,那根标志性的眉毛,这次画成了一个……打着卷的猪尾巴!正得意地“甩”着!
云渺:“……”
她面无表情地弯腰,捡起这张散发着酒糟味和咸鱼式“关怀”的符纸。很好。看个热闹……也要收费。这老咸鱼……真是把“雁过拔毛”发挥到了极致!
她仿佛看到玄清观外那座债务珠穆朗玛峰,峰顶的数字,在“一千九百三十三株”的基础上,极其轻微地……又向上跳了跳?
一千九百三十四株?
“看来,某人的债务……又创新高了?”素问谷主清冷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调侃,从马车里飘来。
云渺捏着符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谷主慧眼。小本生意,薄利多销……呃,薄利……多债。”
素问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碎玉落盘,清泠悦耳,却带着洞悉一切的意味。她掀开车帘,目光落在云渺身上,又扫了一眼她背上的阿澈,语气忽然变得认真了几分:
“云渺,带着孩子,在这市井街头摆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风吹日晒,鱼龙混杂,今日撞上个卖假药的泼皮,明日还不知遇到什么麻烦。”
云渺沉默。她何尝不知?可玄清观那破窟窿……还有那无底洞般的债务……
“本座观你方才出手,虽手法生涩,但胆大心细,于医毒一道确有天赋。尤其……阿澈这孩子……”素问的目光在阿澈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深意,“他这身亲和地脉、甚至能引动‘点土成罡’的天赋,放在这山野道观,跟着你那不着调的咸鱼师傅,怕是……明珠蒙尘,也难有安稳。”
云渺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把背上的阿澈搂得更紧了些。
素问看着她的反应,继续道:“医仙谷后山,有一片废弃的毒瘴药圃,早年培育失败,污染了地气,寸草不生,已成废土。寻常药师避之不及,但对你这‘鬼医’之名,或许……是个机会。”
云渺猛地抬头,看向素问!
废弃毒瘴药圃?废土?寸草不生?
这不就是……绝佳的试毒……不,是绝佳的“鬼医”试验田吗?!而且……废土……阿澈那身沟通地气的天赋……
素问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唇角微勾:“那片废土,荒着也是荒着。你若愿意,本座可以划一小块给你。允许你在其中试种些……嗯,不那么常规的药材。所需基础药种,谷里可以赊欠给你。”
赊欠药种!划地!允许试种“非常规”药材!
这简直是瞌睡送枕头!雪中送炭!不,是债务雪崩中送了一根救命稻草!
云渺的心,瞬间火热起来!比起在这街头风吹日晒看人脸色,去医仙谷的废土上“开荒”,简直是天堂!不仅能光明正大地研究她的医毒之术,还能给阿澈一个相对安稳的环境,更能利用阿澈的天赋……说不定真能在那废土上种出点什么来抵债?!
“至于阿澈……”素问的目光再次落在小家伙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谷中灵气充沛,环境清幽。本座可以允他跟随药童,识些草木,学些基础药理。总好过跟着你那师傅……学拆房梁。”
阿澈似乎听懂了“医仙谷”和“识草木”,大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脑袋用力点着:“阿澈……想去!阿澈……帮娘亲……种草草!”
种草草……云渺嘴角抽了抽。儿子啊,你那种草技术……有点费债主啊!
但眼下,这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多谢谷主!”云渺压下心头的激动,对着素问郑重行了一礼,“云渺……愿往!”
“好。”素问满意地点点头,放下车帘,“收拾一下,随本座回谷。记住,那块废土……是你唯一的‘诊金’来源。种不出东西还债……就等着被本座扫地出门,或者……用你儿子抵债吧。”
最后一句,带着点熟悉的、属于素问谷主的“冷酷”和促狭。
云渺:“……”
她看着素问那辆低调奢华的青帷马车,再看看自己脚下那堆假药碎片和那张催命符般的“围观费”……
她仿佛看到玄清观外那座债务珠穆朗玛峰,正在向她缓缓挥手告别……而医仙谷的方向,一座新的、由“废土开荒权”和“赊欠药种”堆砌而成的债务大山……正在冉冉升起?
“娘亲……我们……要去……新家了吗?”阿澈趴在云渺背上,小脸满是期待。
云渺深吸一口气,感受着背上儿子柔软的依赖和沉甸甸的“种草”期望,再看看素问谷主那辆象征着“新债主”的马车……
她弯腰,从地上那堆假药碎片里,捡起一小块沾着辣椒素和朱砂雄黄的“金刚大力贴”残片,小心翼翼地收进药囊。
然后,她挺直腰板,背着阿澈,朝着马车走去,脚步带着一种奔赴新战场的决然(和认命)。
“嗯,阿澈。”
“我们去……”
“新家……”
“种草……”
“还……”
“新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