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姜挽歌抵达了小镇上,径直朝着公安局而去。
姜挽歌将自行车停在县公安局门口,青砖墙上“为人民服务”的红色标语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刚迈进斑驳的木门,便听见值班室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算盘声,几个民警正伏案整理案卷。
“同志,我要报案”她的声音惊动了正在核账的年轻警员。
小伙子推了推褪色的蓝框眼镜,从抽屉里摸出牛皮纸卷宗。
“先坐,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
姜挽歌将吴桂花母女挟持小宝、敲诈勒索的经过详细叙述。
警员的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一一记录了下来,他突然抬头。
“同志,你叫什么名字?我这里先登记下”。
“姜挽歌”。
就在这时,杨老爷子满脸疲惫之色,也来了公安局。
他进门正听到姜挽歌说她的名字,他目光如炬看着姜挽歌。
姜挽歌感知到背后传来的探究目光,蹙眉转身。
见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只是看她的目光很是犀利,甚至还隐隐有着敌意。
姜挽歌并未想到眼前之人就是杨兰的爷爷,她登记完,抬腿便要走。
杨老爷子冷声开口:“你就是姜挽歌?”
姜挽歌脚步一顿,神情平淡侧头看向他:“你认识我?”
杨老爷子冷哼一声:“我不认识你,可我的孙女杨兰认识你”。
姜挽歌闻言神情并未有任何变化,只是声音有些冷。
“老人家,我和杨兰不熟,若是你是因为她被开除军区医院一事而打抱不平”。
“那你可就找错人了,是她罔顾人命,再者开除她的人也并不是我”。
姜挽歌说罢,抬腿便要走,又被叫住:“你站住”。
姜挽歌身上的冷意更甚了:“老人家,你还有何事?我很忙赶时间呢”。
杨老开门目光如炬:“昨儿个的事情,是你做的对不对?”
姜挽歌丝毫不慌,佯装糊涂:“不知老人家指的是昨儿什么事?”
杨老怒声说道:“你别装蒜,我知道是你,兰儿想要报复你,加害你爸妈”。
“这事不是没成吗?你怎可如此恶毒,竟然毁了她?”
姜挽歌闻言,心底恨意翻涌,要不是她够谨慎,她都不知爸妈会遭受什么。
要不是她是魂穿过来的,自己也有些本事,只怕是已经被那些混混给毁了。
如今这老东西,居然说她恶毒?
难道就许他们害她,还不许她反击,她心里这么想着,面上却是不显。
“老人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一步”。
杨老冷哼一声:“你逃避也没用,迟早我会把证据找出来”。
姜挽歌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直视着杨老布满血丝的双眼。
“证据?若真有证据,您大可直接交给公安,何必在这儿空口白牙指责?”
“倒是您的宝贝孙女,意图谋害无辜,这些罪行可比莫须有的‘报复’严重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