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侍郎唐正升率先站了出来,双手抱拳,神色凝重地说道:“陛下,阮氏家族叛乱,我朝不可不予以严惩。当务之急,应速速调派大军前往趾趾,以雷霆之势镇压叛乱,方能彰显我朝威严。”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话音刚落,吏部侍郎却皱着眉头,上前一步反驳道:“唐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如今我朝在其他边境地区也屯有重兵,若贸然抽调大量兵力前往趾趾,恐会使其他边境防御出现漏洞,给外敌可乘之机。依臣之见,应先派遣一支精锐的先锋部队,先行打探敌军虚实,再做进一步的战略部署。”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试图阐述清楚自己的想法。
话音刚落,户部尚书王庭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开口:“两位大人,调兵遣将固然重要,可这军饷粮草亦是关键。如今国库虽有储备,但也并非十分充裕,大规模的军事行动,必然需要大量的钱财物资支持,这……”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引得其他大臣纷纷点头,显然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现实问题。
礼部侍郎周仲宣也忍不住插话道:“陛下,除了军事上的应对,外交方面也不可忽视。我们可派人前往周边国家,晓以利害,让他们明白阮氏家族的叛乱对整个地区的稳定都有威胁,争取他们的支持与配合,孤立叛军。” 他说得头头是道,眼神中透着自信。
大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一时间,朝堂上吵得热火朝天。有人激动地挥舞着手臂,试图说服他人;有人则低头沉思,在心中权衡利弊。
赵德山听着大臣们的言论,觉得都有道理,但似乎都缺了点什么。缺了什么呢?
赵德山的目光越过众大臣,看到了仍站在堂中的陈初等学习,刹那间恍然大悟,是了,缺个有胆有谋的带头人!
当下,赵德山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众位爱卿,你们说的都很好。不过,趾趾地区情况复杂,单单派兵镇压,恐怕弄成持久战,那就得不偿失了!”
“陛下的意思是?”有大臣问道。
“朕以为,要应对趾趾的情况,还得随机应变,不能固守陈规。”
一众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礼部尚书唐正升问道:“不知陛下可有合适人选?”
赵德山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陈初身上,说道:“陈初,朕观你才思敏捷,心怀家国,此次趾趾叛乱,关系重大。朕命你前往离趾趾最近的崖州任签书判官厅公事,协同当地官员,打探趾趾叛军情况,做好应对之策,务必维护我朝威严与边疆稳定。”
此语一出,朝堂上众人都是微微一愣,毕竟陈初资历尚浅,初出茅庐便要前往处理这等复杂大事,着实让人捏了一把汗。
但这差使本就困难重重,既然皇帝别出心裁,正在兴头上,何必出头扫兴?
一时间,竟没有大臣反对!
紧接着,皇帝转头对身旁的翰林院学士吩咐道:“速速拟写任命诏书,务必详尽阐明陈初的职责与权限。”
翰林院学士领命后,快步退下,回到翰林院,召集数位同僚,铺开宣纸,研好浓墨,开始奋笔疾书。
陈初拿到任命诏书,心中既激动又深感责任重大,当即跪地叩谢皇恩,郑重地接过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