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陈初准时开始带领留守人员行动。
陈初低声说道:“我们开始慢慢沿着通往峡谷的道路,向峡谷行进。大家注意,要小心谨慎,不要故意发出声音,让藏在暗处的敌人轻易发现。不过,我们又不能一点声音都没有,否则无法把敌人诱入峡谷,计划就失败了,后面又得折腾。”
孟晓燕问道:“这也太难了吧?又要不故意发出声音不被敌人发现,又要把敌人诱入峡谷,这要怎么弄?姐夫,你教教我。”
韩峰红着脸,吭哧吭哧说不出话来,旁边有捕快笑出了声来。
不过陈初却是一声叹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不过韩峰愣是不开窍,真是为难孟晓燕这小丫头了。也不知道韩峰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摈弃了胡思乱想,陈初说道:“这个分寸很重要,既要不让隐藏暗处的敌人轻易发觉,又要成功引诱敌人进入战略位置,看各位的表演水平了。”
郑捕头说道:“其实也简单,就是不该发出声音的时候不发出声音,比如,我们要给别人偷偷行军的假象,势必不能高声说话,如果高声说话了,就等于告诉敌人,我们就是要让你们知道我们开始行军了。”
郑捕头顿了一顿,又说道:“又要有一些意外的声音发出,比如,一个失足,滑倒在地的声音。这样敌人听到了,才能发觉我们的行动,而不生疑。”
孟晓燕兴高采烈地说道:“好,姐夫,我等下一不小心滑倒了,尖叫一声,你可得扶住我。”
韩峰白了一眼孟晓燕,真拿这个天真烂漫的小姨子无可奈何,不由大感头痛。
孟晓燕对他的心思,他自然能懂,不过,他的心里,满满的全是仇恨,要为亡妻孟晓韩报仇,要为父母家人报仇,不取吴建铭的狗头,此生都不罢休。
所以,对孟晓燕的心意,韩峰也只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陈初、郑捕快、韩峰、孟晓燕以及部分其余捕快、部分其余马京的随从等三十余人,小心翼翼却又巴不得藏在暗处的敌人能发现,往峡谷行进。
总算天遂人愿,他们的行动总算被葛达顺安排的迷迷糊糊的两个守夜人员中的一个发现了。
这是要跑?想脱离我们的视线?门都没有!
这个守夜人员推了推另一个守夜人员,说道:“醒醒,他们要跑了!”
那人还没睡醒,迷迷糊糊地说道:“跑就跑,我再睡一会。”
随即,那人一个激灵,说道:“什么味?他们要跑?赶紧向葛头通报啊!”
先前那个守夜人抱怨道:“当然要向葛头通报,这不是要叫醒你,继续观察吗?”
抱怨归抱怨,先前那个守夜人还是手脚麻利地向葛达顺休息的地方急行而去。
葛达顺得知消息,立刻心急火燎地通报呼衍烈。
呼衍烈等十五个奴奴到底是马背上讨生活的人 虽然常年伪装成商人与东朝做买卖,但本能的警惕性从未退化,葛达顺到了呼衍烈等奴奴歇息的范围附近,呼衍烈等早已惊醒,纷纷取出弓箭、短刀等物事,随时准备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