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尘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道:“陛下,当务之急是稳定人心,加强军事防御。陛下可下诏安抚百姓,同时选拔良将,整顿军队。”
赵德山微微点头,道:“太傅所言极是。但朕心中仍有疑虑,真真势大,我朝该如何才能扭转局势?”
李逸尘神色凝重,缓缓说道:“陛下,可派遣使者与周边诸国结盟,共同对抗真真。同时,在国内实行改革,发展经济,增强国力。”
赵德山听着李逸尘的建议,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赵德山叹道:“太傅,你这些法子都是好的,只怕时间来不及啊。”
李逸尘说道:“臣倒是还有一法,不过恐遭后人唾骂。”
赵德山一愣,随即摆摆手说到:“无妨,只要能渡过眼前难关,无知后人唾骂,又有何妨?太傅且说来听听。”
李逸尘说道:“臣的法子是缓兵之计,也就是和亲。”
赵德山神色一僵,喃喃道:“和亲?太傅是怎么想的?”
李逸尘道:“真真居于北方苦寒之地,对我朝繁华富庶之地多有垂涎。若以和亲之策,选宗室之女嫁与真真首领,一则可暂息兵戈,为我朝赢得喘息之机;二则可借机派遣细作随嫁,以探真真内部虚实,为日后破敌做准备。陛下,和亲虽非上策,然在当前危急之境,或可解燃眉之急。”
赵德山眉头紧锁,在殿中来回踱步,良久,才缓缓说道:“和亲之策,朕实难决断。宗室之女亦是朕之子民,朕岂能轻易将她们送往那苦寒之地,且若和亲不成,反被真真所耻笑,又当如何?”
李逸尘微微躬身,道:“陛下所虑极是。然如今局势危急,若不冒险一试,恐难有转机。且和亲之事,可精心筹备,挑选聪慧机敏之女,授予机宜,或能有所作为。再者,若和亲能成,即便只是换来短暂的和平,我朝亦可利用这段时间加紧整军备战,发展经济,待时机成熟,再一举破敌。”
赵德山沉默不语,心中反复权衡着和亲之策的利弊。福宁殿内气氛凝重,君臣二人皆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赵德山想起若真真再来,自己只怕也会像大哥一样被俘虏,那么皇位也会丢失,到头来什么皇图霸业都是空谈。不仅如此,如果大哥赵希趁机夺回皇位,又会怎么对付自己?
但如果和亲,只怕大臣们会对自己离心离德,而且千载之下,仍逃不脱滚滚骂名。
赵德山内心争斗不停,良久,似有决断。
赵德山重重锤了一下桌子,说道:“太傅,和亲此事可为,但不可四处传扬,只可低调处置。目前,不宜大张旗鼓地选择宗室之女,太傅可有合适人选?”
李逸尘看了看赵德山,欲言又止,似有顾虑。
赵德山急道:“太傅尽管说,不用有什么顾虑。”
李逸尘说道:“那么臣便直言。臣以为,可选悠澜公主作为和亲之人。”
赵德山断然摇头道:“不行,此事万万不可。”
李逸尘道:“是,臣妄言,请陛下责罚。”
赵德山道:“朕怎会责罚太傅?不过让悠澜公主和亲绝不可行。一来他是我皇兄的女儿,皇位没有归还与他,朕已愧疚得很,如何可以再让悠澜公主参与和亲之事?二来朕向来喜欢心玉这丫头,怎忍心她嫁到北地?”
李逸尘到:“是,陛下,是臣考虑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