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铭眉头紧紧皱起,问他:“你真打算难产死手术室里?”
“不是。”宁言说,“太慢了,过两天就死。”
他这说的好像过两天要出门像吃个饭似的寻常,听的时铭愣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过两天要去死。
好半晌,时铭才疑惑道:“那现在到处传你怀孕了是怎么回事?”
“你不觉得死两个比死一个更容易让人崩溃吗?”
“……你跟喻承白打架了?”时铭已经觉得吵架的威力不够了。
“并没有,我们最近感情很好,他天天都守着我。”
时铭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什么,跟宁言认识这么多年,一直都知道他跟一般人不太一样,思维方式跟脑回路有时候会异于常人。
但也没像今天这样,怀疑他是从精神病院跑出来的。
“三天后的晚上,能出来见我最后一面吗?”
“……”时铭道,“这句话你是不是应该对喻承白说才更正常?”
“哦,我不打算让他见我最后一面,你过来当个目击证人,这样我死的会比较真。”
时铭没说话,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微微一顿。
转头,看见顾九京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后,低垂着眼眸,视线从他耳边的手机,慢慢移到他神情凝重的脸上。
顾九京挑了下眉,后知后觉:“好像不小心偷听到了你们的计划。”
“……”
时铭在他开口第一个字的时候,就火速把电话挂了。
真怕宁言过来给他一枪。
“你要过去见他最后一面吗?”顾九京问他。
“你跟喻承白是朋友。”时铭挡住他过来摸自己脸的手,脖子稍稍后仰拉开距离,冷淡抬眸,“九爷会去告密吗?”
顾九京似乎觉得奇怪,轻轻皱眉,理所当然反问:“为什么要去告密?”
时铭疑惑:“他不是你朋友?”
“但你是我此生挚爱。”顾九京握住他挡自己的手,附身,蜻蜓点水般轻吻了下他唇,得逞后笑意蔓延至嘴角,他笑着说,“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我都没有意见。”
“……”
好像知道顾九京为什么朋友那么少了,除了地位的原因,跟他本身也有很大问题。
别人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他是插兄弟两刀。
难怪跟他关系最好的是喻承白,估计也只有喻承白这样宽容大度的人,能够容忍的了他。
“所以你会保密的对吗?”
“对。”顾九京说,“但我其实不太建议你去。”
“为什么?”
“大叛逆者往往遵从小的规则,闹上新闻的灭门案凶手,平日里都是脾气很好的人。”
“……”
“别去,听话,这种危险的事情让喻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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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喻黎表示,我罪不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