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那时候刚到京城没半年,行为举止依旧带着m洲茹毛饮血般的野性,属于游走在法律边缘线的法制咖。
轻轻一脚踩下去,对方的腕骨碎了,被十几个小弟尖叫着抬走的。
等人都走光了,他回头,看见喻承白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
整个人安安静静,斯斯文文,见他回头还温柔地笑了笑。
宁言觉得这个男人挺有意思,他都没有吓的六神无主,或者满地乱爬。
他还能冲自己笑。
“我下手很有分寸,保证能治好,就是需要动个小手术。”
宁言朝他走过来,顺手解下腰上的西装外套。
还没丢过去,就看见男人将头转到了一边,连眼睛的余光都没往这边看。
宁言拿着西装外套的手顿了顿,忽然来了点兴趣,凑过去笑道:“喻先生看起来很害羞啊,没看见过女孩子穿短裙吗?”
喻承白语带迟疑:“你里面的裤子刚刚……破了。”
宁言:“……”
宁言立即掀开裙子,低头去看,打底裤果然破了个洞。
什么时候破的?
难道是刚刚抬腿踢人的时候,力道太大,把打底裤都扯坏了?
可为什么他一点感觉也没有。
等等,不会连内裤也破了吧?
宁言刚准备拉开打底裤去看里面的内裤,经理犹犹豫豫地握住了他的手腕,不让他干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
迎着宁言疑惑的眼神,经理尴尬道:“我们楼上有房间,你要不还是去上面先换条裤子吧?”
宁言的易容术出神入化,19岁也实在年轻,加上他还可以伪音。
扮成女高后经理认不出他可太正常了。
宁言也不想跟他解释什么,他从来懒得解释没必要的事情,不理会经理的话,直接在喻承白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本来准备还给对方的西装外套,直接又系回了腰间,打上了一个死结。
宁言一只手撑着下巴,撩起眼皮,懒洋洋地看着他,问道:“你也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嗯。”喻承白笑着说,“有些事情需要当面沟通下。”
猜到了。
宁言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知道那群少爷回家告状了,然后他们父母又把状告到了顾九京那里。
顾九京懒得管,就丢给喻承白来处理。
“我男朋友跟你弟弟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喻先生知道吗?”
“嗯,知道。”
“那你还要帮那群人出头吗?你应该知道的,我男朋友之所以教训他们,是因为他们先联合起来排挤打压孤立你弟弟,我男朋友是见义勇为。”
见义勇为到把人吊起来倒挂在顶楼当风干腊肠,估计满世界,也只有宁言觉得这是见义勇为了。
他还能够很好意思地说出口,并理所当然地反问对方:“你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呢?”
不知道好歹的喻承白轻笑了一声,既没有恼怒他的强词夺理,也没有恼怒他的厚颜无耻。
看向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没有大人教所以学坏了的小孩子,却又不带丝毫高高在上的怜悯与批判。
喻承白甚至连一句道理都不跟他讲,将不知何时整理好的棋盒,轻轻推到他面前,温声问道:“会下棋吗?”
宁言看了眼棋盒里的黑子,又看了眼他,皱眉摇头:“不会,没学过。”
“我教你。”
“你这么好为人师,你弟知道吗?”
“就当玩个游戏了,好不好?”
“我不喜欢玩游戏。”
“如果我输了,我就给你一张支票,你自己填数字,想填多少都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