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宁言心累,还他妈有点烦。
心里一烦,又忍不住冲moros发脾气了,问他:“你下次能不能别掺和我跟他的事儿?”
换了别人好心帮忙还被这样说,绝对会生气,觉得你白眼狼吧你,好心当成驴肝肺。
但moros不会,哪怕现在宁言冲过来跟他干架,他都不会觉得哪里有问题。
宁言不像个神经病似的无差别朝他发脾气,他才觉得是有毛病。
“行,下次我不管了。”
不等宁言开口,moros继续道:“你要的那些药,我给制药厂那边说,不用再弄了。”
“……”
“怎么样,还要我管吗?”
“管吧。”宁言语气肉眼可见的温和老实。
他情绪来的像风,去的像狂风,这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忽然又想起什么,宁言问他,“那药可以下在茶里吧?”
“可以,不过我建议你下酒里,不然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不对劲,喝茶喝断片了,你觉得他这种人能信?”
宁言认真道:“他这种人还真的就会信。”
moros已经失去了跟他辩驳的力气,只是语气木然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他不是你以为的什么天真单纯的傻白甜。”
“只能说你对傻白甜的要求太高了。”
“是你对他的要求太低了。”
挂断电话后,宁言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昨天moros给他的药还没用过,今天晚上可以试试效果,要是好用的话,明天就让兰泽再去取点儿。
要是不好用……就打电话让moros升级下配方。
反正谭家的制药厂确实还挺厉害的,很多禁止生产的药,他们那里都有。
晚上,吃过晚饭后,moros坐在宅里的太师椅上。
佣人低头站了一排,保镖隐匿在他身后的暗处。
他一席玄缎织金龙纹对襟马褂,把玩着手上的一串墨玉翡翠珠子,耳垂点缀的红珠子妖冶如血。
苍白俊美的一张脸上喜怒难辨,只微垂着眼眸,冷淡地瞧着底下跪的笔直的二人。
那两个不省心的弟弟,在他的无声的注视下,终于是死死闭上了嘴巴。
完全停止了方才喋喋不休的争吵。
老管家拿着手机过来,弓着身子,双手递过去:“少爷,宁爷的电话。”
“怎么了?”
对面没人说话。
院落里坐着一人,站着十几口人,却寂静得能够听到电话那头,慢慢传来男人的一声极轻的叹气。
moros皱着眉,又不厌其烦问了第二遍:“怎么了?”
宁言终于开口,重重叹气,深深绝望,最终汇聚成一句意料之中的沧桑感慨:“我老了。”
“说人话。”
“我还是硬不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