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兰泽对于名声这方面从来不在乎。
就算别人骂他狗娘养的、婊子生的、活该千人骑万人睡等等不能入耳的话,他都冷淡着一张脸,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对方,常常把骂他的人气个半死。
此刻也是这样的表情,还是宁言听出不对,打断道:“他什么时候给老男人当情人了?”
说完后,猛的一怔。
不对,兰泽是没有当过,可是他有说过,对着阿雅说过,自己后来还给他把设定补全了……
可是这些事情,从来只对阿雅提起过,甚至连喻承白都不知道。
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宁言立即抬头去看喻承白,怀疑是他找了人演这一场戏想要诈他,可是刚一看见喻承白温柔的眼神,这个想法瞬间就被他自己否定了。
不会,不可能,喻承白没有这样的心思。
他也犯不上。
“你弟弟当时才几岁啊,我怎么舍得他跟着那个男人走,我怎么舍得……”女人掩面痛哭了起来,随后被她丈夫无奈地抱在怀里。
夫妻两人都写了满脸的难过。
宁言却在这难过的氛围里,一点点凝固了,他迟疑着开口:“你们说的那个男人,不会是姓谭吧?”
“你弟弟跟你说了?”女人从丈夫怀里抬头,看向表情复杂的宁言,哑声道,“我们也不认识,你弟弟说姓谭,年纪挺大的……”
兰泽:“……”
宁言:“……”
五十多岁,孩子都一窝窝了,那年纪可不挺大么?
宁言看向兰泽,兰泽也正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
一切无语尽在不言当中。
就在这时,宁言感觉落在他发上的手停住了,很快,喻承白略带严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个男人,是不是叫谭骓?”
“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女人看向还被自己拉着手的兰泽,小心翼翼地问,“阿泽,是叫这个名字吗?是不是他当初强迫了你啊?”
阿雅从兰泽进来后就没有再说话,此刻却有好几次想张嘴。
正打算开口的时候,宁言出声了,语气沉重难过:“对,阿泽是被他强迫的,后面好不容易逃出来,还被追杀,腿上中弹……”
说着,抬头看向喻承白,“先生,我之前不跟你说,是怕你知道了,不肯让阿泽留下来。”
“对不起,我不应该瞒着你,我错了。”
他伸手抱住喻承白的腰,将脸贴在上面,轻声道:“先生,我不想你为我涉险,我担心你。”
当晚,喻承白就坐车去了谭家。
宁言睡到后半夜听见敲门声,披衣下床,打开门——
一把手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太太。”
白危站在门前,忧郁凝重的眸子,直直望向眼前冷静的女人:
“请把袖子里藏着的刀拿开,你打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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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宁言:打不打得过,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