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桦树木墩从一端将其掏空,并在中间留下几个透气的孔洞。
用桦树包子作为引火材料。
(注:桦树包子是鄂伦春族的叫法,它也被称作桦褐孔菌,这种真菌的生命力十分强悍,在零下四、五十度的环境中也能生长。
桦树包子内部是密密麻麻的菌丝,非常容易点燃。)
白杜鹃把桦树包子放在木墩点燃,等它燃烧到一半的时候,将明火扑灭,再放一层引火材料。
这样当她需要使用火时,只要对着孔洞吹一口气,里面的菌丝就会重新点燃,为她提供火源。
做好了火种罐,她又用匕首切割下几块兽皮,制成简易的狗爪靴。
小玉很不喜欢狗爪被包上兽皮的感觉,它很想把爪子上的东西弄下去。
白杜鹃轻拍了一下它的脑袋,“不准弄掉。”
小玉委屈巴巴的抿着耳朵,忍住了,不再去甩爪子上包着的兽皮。
二郎对兽皮包爪适应良好 。
只有馋狗反应最特别。
它不断舔舐着包在它前爪上的兽皮,用力闻着,一副快要深深陶醉的模样。
白杜鹃一眼就识破了它内心想法:“不准啃!不准咬!不准把它吃掉!”
那些兽皮上沾染了无数猎物的鲜血,小味挠挠的。
馋狗再次把鼻子埋在前爪间,深深吸气。
啊!陶醉!
白杜鹃最后又做了两支火把。
一支备用,一支点燃。
火把上绑着松明子,点燃后可以暂时减少小范围的水气。
地上的火堆她整理了一下,就算它自己熄灭也保证不会蔓延到外面。
此时地面上都是积雪,就算它想烧也烧不起来。
白杜鹃把火种罐装在背后的竹筐里,牵上三条狗,一手举着火把,再次前行。
她必须找到苏毅安。
回想之前听到苏毅安的声音,她判断苏毅安离她应该不足一里。
这次为了不再偏离方向,她使用了昂帮教给她的,鄂伦春族在野外判断方向的方法。
树耳法和苔藓法。
树耳也被称作树舌。
是一种生长在树干上的真菌。
鄂伦春族人发现,树耳通常生长在树干的南侧,因为南侧阳光充足,有利树耳生长。
苔藓法是观察生长在树干或岩石上的苔藓。
苔藓喜阴,通常生长在树干或是岩石的北侧。
由此可以判断出南北方向。
最终,白杜鹃找到了方向。
她在树干上刻出标记南北方向的箭头,然后带着三条狗一点点的前行。
每隔一段距离就在树上刻下标记。
出汗了就把兽皮展开,和狗子们紧紧靠在一起,坐下来休息。
汗消了就继续向前探索。
也不知走了多久,就在白杜鹃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二郎突然叫了起来。
它拉扯着绳子,尾巴快速摇动。
“是苏毅安吗?”白杜鹃冲对面高声呼喊。
能见度太低,她眼前只有白茫茫一片。
她没有等到回应,于是她跟着二郎,缓慢地往前走。
短短的五分钟时间,她觉得就像几个小时那么长。
二郎嘤嘤嘤地叫,后来馋狗也跟着叫起来。
白杜鹃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看来它们是找到了自己的主人。
不过苏毅安为什么没有回应她,难道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