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杜鹃:“不是,我真没有……”
白志勇:“你直接说,你爷心脏没问题。”
白杜鹃:“……”
不是,她爷咋就认定她是又把谁干掉了呢?
难道她在爷爷的眼里就是那样的人?
白志勇处理完野鸡,让白杜鹃舀水过来帮净手。
白杜鹃拿着水舀,一边倒水一边道,“爷,金凤回来了。”
白志勇眉梢微微动了动,神色如常,“嗯。”
“你不想知道她是怎么回来的吗?”
白志勇冲干净了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把那一千块钱的赃款还上了。”
白杜鹃挑起大拇指,“你真英明。”
“别拍你爷的马屁,你爷不吃这一套,说正事。”
“金凤问靠山大队的徐大驼借了一千块钱,还当着公安的面打了欠条。”
白志勇眼睛眯了起来。
白杜鹃凑到白志勇跟前,小声道,“爷……金凤跟靠山大队的徐家有什么来往吗?我从来没听她说过。”
白志勇轻轻摇头,“我也没听她说过,你想怎么样?”
“我觉得这里头有鬼。”白杜鹃咬着后槽牙,“她要是跟徐家没有关系,徐大驼怎么可能会借钱给她,那是一千块!非亲非故谁会借一千块钱给别人?”
白志勇赞许地看了她一眼,“所以呢,你想怎么做?”
“我想调查这件事,但是徐大驼是靠山大队的人,我要是去那边的话肯定会被人注意到,爷爷你有没有什么好方法,指点我一下哩?”
白志勇盯着吊锅下面残余的炭火,“有一个简单的方法。”
“什么?”
“在山里把徐大驼干掉。”
白杜鹃:!!!
不是,爷,现在是新社会了,您不能这么直接啊!
“怎么,你怕了?”白志勇斜眼看她。
“我没怕。”白杜鹃挺了挺胸膛,“我只是想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如果金凤真的跟徐家有关系,我觉得我爹的死很可能不是意外。”
白志勇去拿烟袋的手一滞。
白杜鹃的亲爹是在山里打猎,遇到熊瞎子,他最后杀了熊瞎子,但是也受了重伤。
被人抬回来后不久就去世了。
当时白志勇在山里,并不知道这件事。
等他下山时,金凤已经办完了白杜鹃亲爹的丧事,说是她不知道老爷子在山上住在哪里,找不到他,只好先把后事办了。
人都已经埋了,白志勇自然不好说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金凤那么急的把人下葬,就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靠山大队的事我去查,你不要管,也不要去靠山大队。”白志勇沉声道。
“会不会有危险?”白杜鹃问。
白志勇冷笑,“我自有办法,用不着我亲自去。”
白杜鹃这才放下心来,“爷,我还要去一趟苏毅安那边。”
“太晚了,你明天再去吧。”
白杜鹃看了看天,的确有点晚了。
她要是现在过去,等到了苏毅安那天都快黑了。
她可不想在苏毅安那过夜。
睡觉前,白杜鹃地她的床上翻了个身,突然看到了手腕上甄佳婆婆送给她的扭银丝的手镯。
“爷!”她伸着脖子唤了句。
“嗯?”白志勇闭着眼睛昏昏欲睡。
“东风狩猎场的甄佳婆婆说是要收我当她的干孙女。”
白志勇猛地睁开眼睛,“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