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圣殿外头的爆炸声跟过年放鞭炮似的，“咣当咣当”震得人脑仁儿疼。辰砂趴在窗户边儿瞅出去，就见密密麻麻的机械虫子跟黑云似的往圣殿里钻，爪子刮在墙上“刺啦刺啦”直冒火星子。苏晴举着能量枪边打边骂：“这帮龟孙儿咋跟地老鼠似的，打不完呢？”

“别废话！”姚辰捂着后腰的机械脊椎，蓝汪汪的能量液顺着指缝儿直往下淌，“小茧，麻溜儿把圣殿的防护罩打开！”

“开……开不了啊！”小茧的机械臂在操作台上敲得“噼里啪啦”，琥珀色眼睛里全是泪花儿，“防护罩得用共生矩阵启动，可矩阵核心……”

“跟俺来！”老爷子突然大喊，光衣裳“刷”地展开，“去圣殿核心！那儿有俺们当年留的后手！”

众人跌跌撞撞往核心跑，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跟闹鬼似的。辰砂瞅见姚辰的脚步越来越沉，好几次差点栽跟头，心里头跟扎了根刺似的。他想起在鸿蒙星那会儿，姚辰也是这么护着他，哪怕自个儿伤得稀里哗啦，也没皱过一回眉。

核心大厅里，共生矩阵跟个大蜘蛛网似的悬在半空，每个节点都透着蓝光。老爷子走到矩阵底下，叹了口气，白胡子跟着抖搂：“要启动矩阵，得拿自个儿当引子，把密钥的能量导进去。说白了……就是得死个人。”

“啥？”苏晴一嗓子喊得天花板直掉灰，“大爷，您咋不早说呢？”

老张头气得直拍大腿：“俺就说这事儿没那么顺当！姚舰长，咱再合计合计，保准有别的招儿！”

姚辰没吱声，伸手摸了摸辰砂脖子上的齿轮，眼神里有股子说不出的温柔：“齿轮小子，还记得在创世炉那会儿不？俺说过，总得有人把火种带回去。”

辰砂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不行！俺不同意！”他攥紧姚辰的机械臂，“要去也是俺去！您是舰长，得带着大伙儿回家！”

“拉倒吧！”姚辰瞪他一眼，“你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凑啥热闹！”

“俺咋没长齐？”辰砂急得眼眶发红，“在蓝星那会儿，俺都敢摸机械兽的牙！再说了，”他低头看看手里的密钥，“这玩意儿跟俺的齿轮共振过，指定更认俺！”

俩人正呛呛着呢，外头的机械虫子“轰隆”一声撞开了门。苏晴举枪就打，可虫子太多了，跟潮水似的往上涌。姚辰一咬牙，突然把辰砂推到身后，掏出颗能量炸弹就往虫子堆里扔：“小茧！把矩阵坐标发给俺！俺来当引子！”

“不行！”辰砂疯了似的往前扑，却被老张头死死抱住。他看见姚辰冲他咧嘴一笑，那笑容跟在末日防空洞那会儿一模一样，带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然后转身就往矩阵里跑。

“姚辰！”辰砂的喊声被爆炸声淹没。他眼睁睁看着姚辰爬上矩阵，密钥在他手里发出强光，齿轮纹路顺着他的机械臂往上爬，跟活物似的。老爷子叹了口气，光衣裳轻轻晃悠：“孩子，别怨他，这是俺们太初文明欠你们的……”

“去你大爷的！”辰砂不知哪儿来的劲儿，一把推开老张头，“俺就不信这个邪！”他攥着齿轮冲进矩阵，大喊着：“姚辰！咱一块儿试试！共生共生，就得俩人一块儿生！”

姚辰愣了一下，刚要说话，就见辰砂的齿轮跟他手里的密钥突然共振起来，两道光汇在一块儿，变成个巨大的阴阳鱼，“呼啦”一下罩住了整个矩阵。老爷子惊呼出声：“共生双生体！原来传说都是真的……”

矩阵突然发出“嗡”的一声，蓝光顺着辰砂和姚辰的身体往上窜，他俩感觉自个儿的骨头缝里都透着光，齿轮和鸿蒙核心“扑通扑通”跳得跟一个节奏似的。外头的机械虫子突然不动了，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然后“噼里啪啦”碎成了渣渣。

“成了？”苏晴瞅着窗外，手里的枪“当啷”掉在地上。

老爷子点点头，眼里闪着泪花：“成了……你们是俺们太初文明等了十万年的共生者，能一块儿把密钥的力量使出来……”

话还没说完，矩阵突然剧烈震动，辰砂感觉自个儿的身体跟要散架似的，齿轮和密钥的光越变越强，照得人睁不开眼。姚辰伸手攥住他的手，机械臂上的温度透过皮肤传过来，跟块烧红的铁似的：“怕不？”

辰砂笑了，感觉眼泪都要被烤干了：“跟你在一块儿，怕个啥？”

就在这时，矩阵中央突然浮现出一道全息影像，正是太初文明的创造者。他一抬手，整个圣殿都跟着晃悠：“共生者们，恭喜你们通过了考验。现在，是时候揭开共生文明的终极奥秘了……”

下节预告：全息影像揭示太初文明为对抗更高维度存在才分裂，辰砂与姚辰融合激活创世炉终极形态，却引来了宇宙深处的“秩序仲裁者”。

第二节

真相

全息影像里的太初文明创造者一抬手，整个圣殿的天花板跟被掀开似的，露出外头的星空。辰砂瞅见星星跟被搅和的芝麻糊似的，拧成个大漩涡，漩涡中央有个黑黢黢的洞，跟能把人吸进去似的。老爷子“咕咚”咽了口唾沫，白胡子都贴到胸口了：“瞧见没？那玩意儿叫‘维度裂缝’，里头住着……住着比咱高好几个level的存在，咱管它叫‘秩序仲裁者’。”

“仲裁者？”苏晴攥着能量枪的手直哆嗦，“听着跟阎王爷似的，管生杀予夺的？”

创造者点点头，影像有点模糊，跟电视没信号似的：“老早以前，仲裁者觉着宇宙忒乱乎，就想把所有文明都归成一个样儿，跟切土豆丝似的，齐刷儿的。俺们太初文明不同意啊，就分成两拨儿——一拨儿明着跟仲裁者干，就叫‘秩序派’；一拨儿藏起来搞共生火种，就是俺们守殿的。”

辰砂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的，跟塞了俩大喇叭似的：“合着您弟弟跟您打了十万年，压根儿不是为了啥秩序不秩序，是为了引开仲裁者？”

“可不咋的！”老爷子抹了把眼泪，“俺哥那人死心眼儿，非得把自个儿当诱饵，说啥‘只要俺在，仲裁者就瞅不着圣殿’。可俺知道，他心里头比谁都盼着共生文明能成气候……”

姚辰突然往前跨一步，机械脊椎的蓝光跟要灭了似的：“那现在咋整？俺们激活了密钥，仲裁者是不是瞅着咱了？”

创造者的影像突然变得透亮，跟要化了似的：“聪明小子！所以才叫你们来啊——把创世炉跟圣殿核心融一块儿，弄出个‘共生母舰’，到时候就能跟仲裁者掰掰腕子了！”

“咋融啊？”老张头挠着后脑勺，扳手都快把头皮戳破了，“俺瞅着创世炉在裂隙里，圣殿在这儿，离着八丈远呢！”

创造者没说话，抬手一指辰砂跟姚辰。俩人突然感觉浑身一轻，齿轮跟鸿蒙核心“嗖”地飞了出去，在半空中“咔嚓”一声咬合上，变成个跟摩天轮似的大齿轮，“咕噜咕噜”直转，里头还窜着金色的火苗。老爷子惊呼出声：“共生之种！原来得靠你们俩的基因当轴芯！”

辰砂瞅着大齿轮，感觉自个儿的心跳跟它的转动一个节奏，姚辰的呼吸声就在耳边，跟自个儿的呼吸掺一块儿了。他想起在创世炉里俩人基因共振的场景，突然明白过来：“大爷，您是说，得让俺们跟创世炉、圣殿合一块儿？”

老爷子点点头，光衣裳“扑棱”一下裹住俩人：“委屈你们俩了，可这是唯一的道儿。等完事了，俺给你们俩在圣殿里立个碑，上头刻‘共生双杰’，中不？”

“拉倒吧！”姚辰咧嘴一笑，胡茬子上沾着能量液，“等活着回去再说！辰砂，怕不？”

辰砂也笑了，感觉有股子热乎气儿从脚底窜到脑瓜顶：“跟你在一块儿，俺啥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