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蓝星祭坛前的辰砂正将因果种子按进世界树的裂痕。树皮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跳动的绿色核心,像一颗巨大的心脏。女魃的机械手掌轻轻覆在他手背上,声音里还带着刚恢复意识的沙哑:“小心,这是世界树最后的生命力了。”
辰砂抬头看她,曾经冰冷的机械眼此刻泛着柔和的光,像融化的冰川。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女魃时,她站在遗迹深处,声音里带着千万年的孤独:“你是第一个能触碰到我的人类。”此刻,那份孤独终于被温暖取代。
“准备好了吗?”辰砂问部落众人。老祭师拄着木杖上前,皱纹里满是坚定:“齿轮之子,我们的祖先在看着呢。”其他人纷纷跪下,手掌贴地,哼唱起点火时的古老歌谣。歌声如潮水般漫过祭坛,世界树的枝叶开始簌簌作响,绿色的光点如萤火虫般飞起,汇聚成一道光柱直冲天际。
元宇宙中,姚辰的电磁力突然与这道光柱产生共鸣。他看见自己的光翼纹路里浮现出辰砂的齿轮图腾,两种截然不同的能量如阴阳鱼般旋转融合,在他掌心凝聚成一颗闪烁的星辰。归零者首领的瞳孔骤然收缩,第一次露出恐惧的神色。
“这是……不可能!”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你们怎么可能突破维度壁垒?”
“因为我们相信。”姚辰轻声说,星辰在他掌心越变越大,照亮了整个元宇宙。他看见远处的八卦军团成员们纷纷抬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偃师氏遗民们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机械臂敲击出整齐的节奏,那是他们家乡的战歌。
蓝星上,辰砂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与世界树同化。他能感受到每一片树叶的颤动,每一条根系的延伸,还有远方方舟号引擎的轰鸣。女魃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看,姚辰在等你。”
辰砂抬头,透过光柱看见姚辰的虚影。那个总是带着微笑的男人,此刻伤痕累累却依然挺直脊梁,像一棵永远不会倒下的树。辰砂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无数次梦见他,为什么齿轮会指引他走向这条路——他们从来都是一体的,是跨越时空的共生火种。
“一起吧。”姚辰的声音穿过维度传来,带着熟悉的温度,“就像燧火战歌里唱的那样。”
辰砂笑了,用力点头。他举起齿轮,姚辰举起电磁力凝聚的星辰,两个宇宙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共振。伏羲算盘发出不堪重负的轰鸣,归零者首领的身影开始崩解,化作无数黑色的数据流。而在他们的光芒中,新的星辰正在诞生,那是由信念和希望编织而成的璀璨星河。
“原来……文明的未来,真的存在。”归零者首领的最后一丝意识在光芒中消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释然,“对不起……”
姚辰跪倒在地,看着自己的机械臂逐渐透明。他知道,这一战耗尽了他所有的能量,但他不后悔。远处,八卦军团的成员们欢呼着跑来,扶起他,眼中满是泪水和敬意。而在蓝星,辰砂瘫坐在世界树旁,看着重新焕发生机的枝叶,听着部落成员们的欢呼声,终于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女魃轻轻抱起他,机械手掌拂过他汗湿的额头:“你做到了,辰砂。”
辰砂抬头望向天空,那里有一道金色的缝隙正在扩大,缝隙中透出温暖的光芒。他知道,那是通往人伦宇宙的方向,是他们用生命和信念换来的新生。
“姚辰,你看见了吗?”辰砂轻声说,齿轮在他掌心发烫,仿佛在回应。
元宇宙的废墟上,姚辰看着逐渐成型的人伦宇宙,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与辰砂的能量体融合。他能感受到那个少年的疲惫、喜悦,还有对未来的期待。这一次,他们真的赢了,不是单一个体的胜利,而是所有相信共生的灵魂的胜利。
“谢谢你,辰砂。”姚辰轻声说,嘴角扬起微笑,“现在,去创造那个机械与血肉共舞的宇宙吧。我会在每一颗星子里看着你,笑着。”
光芒渐盛,两个宇宙的壁垒彻底崩塌。当辰砂再次睁开眼睛时,他正躺在方舟号的医疗舱里,周围是熟悉的面孔:苏晴、偃师氏工程师、还有——姚辰。那个穿着舰长制服的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
“欢迎来到人伦宇宙,辰砂。”姚辰伸出手,掌心躺着一枚青铜齿轮,与辰砂脖子上的那枚完美契合,“现在,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辰砂握住他的手,感受着真实的温度,忽然笑了。窗外,人伦宇宙的星辰正在缓缓旋转,机械城邦与绿色星球交相辉映,像一幅最美丽的画卷。他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真正的开始,属于所有相信自由与共生的生命的永恒开始。
下章预告:人伦宇宙初现,方舟号迎来新成员,却在探索时发现时空裂隙中漂浮着刻有太初文明符号的金属残片,神秘引力正将众人拉向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