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她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什么,“我记得这名字,只听过一次……是我丈夫告诉我的。”她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是关于一个在海上失踪的人,当时有人四处打听他的消息。不过,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的话如同迷雾,让我越发好奇,却又不敢贸然追问。
当我回到客栈,向掌柜打听后得知雅各布·宾斯已经离开了。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拉斐·雷肯别也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不见踪影,只是偶尔还能听到人们在街头巷尾谈论起他的名字。我的日子过得波澜不惊,每日除了读书写作,便是思考着未来的出路。
我写了几篇短文,试图通过文字来抒发心中的感慨和想法,同时也鼓起勇气尝试创作戏剧,满心期待能在戏剧领域有所建树,然而,最终都以失败告终,这让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我也曾小心翼翼地向弗格斯·麦卡斯基尔打听一些消息,希望能从中获取一些线索,解开心中的谜团,可每次都一无所获。我不知道他究竟是迷失在那遥远神秘的赫布里底群岛,还是不幸在战斗中丧失了性命,这一切都如同笼罩在迷雾之中,让我无从知晓。
幸运的是,我的第一次海上小冒险竟然取得了成功,投入的资金翻了两倍,这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我又添了两英镑,然后将投资分散到两个不同的项目上,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降低风险。毕竟,在这充满变数的商业世界里,谨慎行事才能走得更远。
我心里很确定艾玛·德拉海是爱尔兰人,从她的口音和一些细微的习惯中,我能察觉到那份熟悉的爱尔兰气息。但她从未主动提及,我也默契地选择沉默。毕竟在当时的英格兰,身为爱尔兰人往往会遭受无端的怀疑和猜忌,若是深究此事,恐怕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我一直在努力前行,生活也逐渐有了一些起色,但积攒下来的钱财依旧少得可怜,仅仅能够勉强维持生计。我穿着整洁得体,但谈不上奢华,饮食虽还算规律,可也只能偶尔省下一点余钱去剧院看场戏,感受一下片刻的欢愉。我第二次尝试创作的戏剧依旧未能成功,这无疑又给了我沉重的一击。不过,好在我写的一首关于绞死拦路强盗的民谣,以及另一首关于海盗的歌谣,受到了一些人的喜爱,得以卖了出去,这才让我稍稍感到一丝慰藉。
在这段漫长的时光里,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离开爱尔兰的懵懂少年。我长高了几英寸,差不多快有六英尺高,在同龄人中算是个高个子。我的头发变得愈发乌黑,近乎漆黑如墨,眼睛是深邃的灰色,仿佛藏着无尽的心事。由于家族中爱尔兰黑人的血统,我的肤色比许多人都要深一些,这也成为了我独特的标志,时刻提醒着我来自何方。
然而,在这陌生的城市里,我依旧在为了未来而苦苦探寻,不知道前方等待着我的,究竟是光明的坦途,还是更多未知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