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不禁有些犯嘀咕,但还是坚定地说道:“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可我还是想试试看。”说完,我突然想起了弗格斯,心里一紧,赶忙问道:“雅各布,您最近有没有弗格斯或者其他伙伴的消息啊?他们最后顺利上岸了吗?”
他听我这么问,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担忧和无奈:“孩子啊,你也晓得,赫布里底群岛那边的消息实在是太不灵通了,就连高地一带的事儿,我们这儿都很难听到确切的消息。这几天我没少跟那些走街串巷的小贩、跑买卖的商人打听,可啥有用的消息都没问到。不过你也别太灰心,弗格斯那孩子游泳的本事可厉害着呢,要是真有人能从那片凶险的海域游上岸,那肯定非他莫属。”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可还是忍不住难过,我忍不住接过话茬,声音都有点发颤:“他对我来说,可不只是朋友啊,就跟亲哥哥一样,甚至有时候感觉就像父亲。以前我啥都不懂,都是他一点点教我的,教会了我太多太多东西……我现在就盼着他能平平安安的,真希望能快点得到他的消息。”
我们俩就这么坐在客栈的公共休息区,一边喝着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这客栈虽说不大,可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这会儿虽说已经有点晚了,可屋里还是零零散散坐着几桌人,有的在低声交谈,有的在独自喝酒。灯光昏黄,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上晃来晃去。
正说着呢,突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刚开始我还没太在意,只瞟了一眼,心里想着又是哪个过客。可再仔细一瞧,这哪是什么普通客人呐,分明是个年轻小伙子。这小伙子个头挺高,身材匀称挺拔,就像一棵茁壮成长的小白杨。他穿着一身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的衣服,看起来也就比我大那么一点儿。
他刚走进来,眼睛就扫到了我这边,我也正好抬头看向他。我俩目光一对上,嘿,就那么一瞬间,尽管我们彼此都有了不少变化,模样、气质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不知道为啥,心里就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次可怕的遭遇。那时候,拉斐·莱肯比和他的一帮手下气势汹汹地袭击了我们。当时的场景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刀光剑影的,每个人都吓得不知所措。就在那混乱不堪、性命攸关的时刻,这个年轻小伙子站了出来,竟然不顾危险地为我说了话,还特意走到我身边,跟我说了几句鼓励的话。那几句话,在当时就像黑暗里的一道光,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希望。
如今,他就这么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有惊讶,有喜悦,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我一时间竟有点不知所措,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嘴巴微微张着,都不知道该说点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