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托尼就如同两只幽灵般的黑影,悄悄地朝着营地摸去,简直和山林里偶尔现身的黑猩猩没什么两样,在这片神秘的区域里潜行,不知不觉间就靠近了那个神秘的营地。
这个地方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时不时会有黑猩猩出没。它们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有时听起来就像人在极度干渴时发出的嘶哑呼喊,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渴望;有时又跟猴子的叫声一般,尖锐又嘈杂。在这片土地上,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奇特而又复杂的自然乐章。人声、海鸟那清脆的啼鸣声、山鸟婉转的歌声,还有那变幻莫测的风声,时而呼啸而过,时而轻柔低语;海浪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发出沉闷又有力的声响;甚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回声,从山谷间、树林中隐隐传来。这一切声音相互交融,其精彩程度,就算是世界上最顶尖的乐队所演奏的交响乐,与之相比恐怕也不过如此。
在这一片喧闹又混乱的声音掩护下,我和托尼的到来,就如同两片轻轻飘落的树叶,并没有引起那些人的丝毫警觉,尽管他们本身已经足够警觉了。
当我们逐渐接近营地时,我和托尼都猫着腰,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轻得就像怕踩碎了空气中的一丝宁静,连地上的尘土都没有被我们惊扰起分毫。
终于,我们来到了营地附近,却并没有立即采取行动。我轻轻地往身后压了压手,这个细微的动作,是在向托尼传递一个信号,示意他保持距离,一定要镇定,千万不能露出半点破绽。
我静静地等待着,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周围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然而,四周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听到,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屏住了呼吸。
于是,我们继续缓缓地向前挪动脚步,每一步都走得那么谨慎,仿佛前方布满了未知的陷阱。
突然,我们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猛地停住了脚步。因为,那个神秘的营地,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我们眼前。
只见唐·迭戈和唐·曼纽尔紧挨着坐在一起,聊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从他们的表情和手势可以看出,似乎在讨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康奇塔则在火堆旁忙碌个不停,火焰的光芒映照着她的脸庞,忽明忽暗。她手里正摆弄着一些器具,看样子是在煮咖啡。我那灵敏的鼻子可不会出错,空气中已经隐隐弥漫着咖啡那浓郁的香气。
我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营地里四处搜寻着巴斯克的身影。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实在可靠的人,可此刻在这营地里,却压根不见他的踪迹。菲利普也同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不禁让我心里涌起一丝担忧。
有几个海盗船员在营地周围晃悠,他们手里都握着家伙,看起来却松松垮垮、无精打采的,估计平日里都没怎么和印第安人交过手,缺乏那种在危险环境中应有的警惕和干练。
看到眼前这一幕,我的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那个胖家伙此刻就在我的视线里,他就像一颗扎在我心头的刺,让我无比头疼。我心里最想紧紧盯着的就是他,可这复杂的局面,让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