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海浪啊,凶得就跟发了狂的巨兽似的,嗷嗷咆哮着,猛地就朝小船撞过来啦!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小船就像狂风里的一片破树叶,晃得那叫一个厉害哟。要是有人在船上,好家伙,准感觉自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发疯了的大转盘里,整个世界都跟着天翻地覆地打转,脑瓜子都要被晃晕咯。
你说也挺奇怪哈,这来势汹汹的浪头,好像被一股神秘的劲儿给制住了,只是气势汹汹地擦着船边呼啸而过,完了就慢慢安静下来咯,就像一头被驯服了的野兽,乖乖地没了动静。
被这巨浪折腾的小船,就是我之前好不容易快修好的那艘。这会儿呢,它正被一根粗得跟大蟒蛇似的缆绳,结结实实地拴在岸边。刚才那巨浪发疯似的拍打,小船就像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上蹿下跳,不停地颠来簸去,好几次都差点被浪头给活生生掀翻咯。那一瞬间啊,感觉死亡的阴影就跟个恶鬼似的,一直在眼前晃悠,吓得人心里直打鼓。还好这缆绳够坚韧,就像个忠诚的卫士,死死地拽着小船,才没让大浪那坏心思得逞。
这突然冒出来的惊险场面,就像一块吸力超强的大磁铁,“嗖”的一下,把大伙的注意力全给吸过去了。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老大,紧紧地盯着那艘在浪里挣扎的小船,眼神里全是惊恐和担忧,就跟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似的。
刚才还得意得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跟只骄傲得不行的大公鸡似的打猎高手曼纽尔,这会儿就跟被人戳破的气球一样,一下子就蔫了。原本那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之前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也跑得没影了。他嘴唇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利索,一个字都蹦不出来,脸涨得通红,写满了尴尬和窘迫,别提多好笑了。
瞅见这情况,我觉着机会来了,赶紧趁热打铁,扯着嗓子大声喊:“你们都好好瞧瞧这吓人的场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旅途中,谁能说得准啥时候,啥样的危险就跟个幽灵似的,冷不丁就冒出来,说不定一下子就把咱们的小命给收走咯!”我一边说着,一边眼睛瞪得像铜铃,慢慢地扫视一圈,把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看了个明明白白。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接着刚才的话,跟你们仔细唠唠哈。你们要是一门心思想打到鹿,那就得跟个偷偷摸摸的潜伏猎手一样,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跟踪它。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近到能清清楚楚地听到鹿喘气的声音,这样才能保证你射出的那一枪,稳稳当当击中目标。等好不容易把鹿打到了,可别以为就万事大吉了。还得会宰杀的手艺,仔仔细细地把鹿清理干净,把每一块能用的肉都精准地割下来。而且啊,这鹿皮可不能浪费咯,它的用处大着呢,能用来做鹿皮鞋呢。没错,就是鹿皮鞋!”
“可是,咱们现在不是都穿着好好的靴子嘛!犯得着费那个劲,用鹿皮做靴子吗?”堂?迭戈急吼吼地打断我的话,他下巴微微扬起,脸上带着一股不屑的劲儿,双手往胸前一抱,那架势,明显就是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耐着性子解释道:“虽说你们现在都穿着靴子,可这一路上,咱们要面对的困难多了去了。要是趟过那宽阔的溪流,冰冷的溪水会一个劲地腐蚀靴子;在沼泽和灌木丛里艰难行走的时候,那些尖锐的树枝、硬邦邦的石头,还有黏糊糊的泥泞土地,都会把靴子折腾得够呛。这么一路折腾下来,你们自己琢磨琢磨,这靴子能坚持多久呢?”
说到这儿,我把目光投向瓜妲露裴,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接着说:“再说了,瓜妲露裴,像你这样的女士们,大多穿的都是精致的拖鞋。这些拖鞋在豪华的舞厅里,那确实是再合适不过了,能让你们像优雅的天鹅一样,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可要是到了这荒郊野外的林子里走路,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啊,没走几步就得坏掉咯。”
堂堂·迭戈听了我的话,脸上那副不以为意的神情简直要溢出来了,还特别夸张地不屑一顾地摆摆手,那动作,就好像我的花是一群讨人厌的苍蝇,非要把它们赶走不可。这时候,我突然注意到,他嘴角微微往上一勾,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坏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咱们有船长您呢,您人这么好,还不辞辛劳地帮我们修船。”
我一下子就愣了,心里“咯噔”一下,注意到他把对我的称呼从“你”改成了“您”。这突如其来的尊称,让我心里一阵发慌,脸也跟着红了,特别不好意思。毕竟在他们这些贵族眼里,我不过就是个干体力活的粗人,是被他们瞧不上眼的苦力,平常连正眼都不会多看我一下,哪能想到今儿个会这么客气地尊称我“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