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问道:“那文节到底在发愁什么?难道你还想着你的冀州吗?难不成文节真的成了那个食髓知味之人了?”
“刘公怎么能这么想我?韩馥是何等人,刘公自然知晓,太平时节尚且战战兢兢,如今在这大争之世,哪里又会有我和位置呢?只是冀州的那帮士人们让我打听一下刘玄德的为人……”
后面的话韩馥都说不下去了,刘虞指着韩馥,忽然大叫了一声,随即大笑了起来,笑声之中有几分自嘲。
韩馥上前拉住刘虞的袖子,担心的问道:“刘公,您这是……”
刘虞指着韩馥说道:“我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就已经够窝囊了,但是与你韩文节一比,我刘虞也能直起腰杆做人了!咱们都到邺城去了,如果你想离开冀州,直接和刘玄德说便是。他如果想要冀州,那些士子们,他自然会对付,又与你何干呢?”
“那他会不会让我儿子入质,就像曹嵩和陶谦那样……”
不等韩馥说完,刘虞就打断了他,这位韩文节如今在刘虞的眼中简直无法直视,他是怎么在冀州挡住公孙瓒那种人的?难不成真的是靠麾下的士族们吗?
“韩文节,你真以为刘玄德的幕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要啊?曹巨高是因为他有一个好儿子在江东,陶恭祖是因为他主动把徐州让给了刘玄德,你韩文节有什么啊?”
刘虞说着激动了起来,抬手指着韩馥说道:“一个冀州刺史而已,别家诸侯都一个个自表为州牧了,你却老老实实的戴着一个刺史头衔,你可真有出息!韩文节,你告诉我,冀州的治所在哪里?”
“邺城。”韩馥低头说道。
“你身为冀州刺史,治所被刘玄德抢了,刘玄德又在邺城招你前去,你难道一点都不生气吗?你连个冀州刺史都没当明白!你,你,你……”
说到这里时,刘虞已经说不下去了,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了。
冀州虽然一马平川,但是从北到南也不是一天就能到达的,也就是说刘虞和韩馥还要在同一辆马车里共同待上一到两天。
当天晚上他们是在巨鹿城休息的,刘虞在和韩馥说了一天的话后,今天已经很累了,饭后早早就进屋休息了。
只是刚刚躺下,屋门就被人敲响了。
一打开门,刘虞就看到三位士人模样打扮的人站在那里,站在最前面那人,朝着刘虞拱手道:“深夜叨扰刘公,实在抱歉。”
刘虞没有让三人进屋,只是站在屋内说道:“你们是把我刘伯安当成韩文节了吧!”
刘虞自然知前面前三人都是冀州本地的士人,虽不曾见过他们,也不知道三人是谁,但是他们的这种行为让他很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