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行听闻,伸出手,啪啪打了自己嘴两下,“属下胡说,殿下权当做是屁。”
说完,急忙退出了房间。去探查消息了。
安宁办完事,回到静心庵,直接去了厨房。今日轮到她和另外两人做饭。
一进厨房,还是昨晚浴堂见到的那一胖一瘦两个爱传闲话的尼姑。
此刻,她俩依旧在窃窃私语。见安宁来了,瘦尼姑看了一眼,又继续嘀咕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送粮的小和尚说,好多人都听到了,她今日一早喊了那相好的名字不下二十次,气得殿下摔门而出。”胖尼姑道。
“啧啧啧......”瘦尼姑发出鄙夷的声音,“那你说,都这样了,那六殿下怎么还要她?”
“这你就不懂了。会玩儿呗。”胖尼姑压低了声音,“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他们勋贵人家的老爷少爷们,都玩得很花。”
“啪!”瓷碗摔破的声音。二人循声抬头,见安宁手上端着的大碗掉在地上,溅起一堆碎瓷片。
“没伤到吧?”胖尼姑礼貌询问一声。
“没!没有!”安宁道。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安宁似开了窍,又似明白了自己二十一年的人生,为何从一手烂牌打到巅峰,又在一夜间,被打到低谷。
她起身去拿笤帚,将碎瓷片扫在一处,昨日到刚才心中的种种不安终于平复,事不宜迟,今夜便行动。能否逆风翻盘,在此一举了。
整个下午,萧霁月同慧悟大师,都在后山切磋武艺。
慧悟曾是京城有名的高手,任禁军领,亦是几个皇子的武功启蒙师傅,只是前些年,二皇子遁入空门,他便随之在这灵隐寺剃度出家。
而今除了那个天赋异禀的爱徒萧霁月,他已不与京中其他人往来。
慧悟对萧霁月一番指点后,二人再一次出手过招。五十个回合过去,未分胜负。慧悟不再保留实力,招式大开大合起来,招招都奔着对手的命门。
萧霁月手中破妄刀刀影似游龙,将他整个人包裹得紧紧的,在慧悟凌厉的进攻下,竟然打到了八十招。
正斗着,萧霁月突然以守转攻,破妄刀凌空劈向慧悟,慧悟转身错步,出拳直奔萧霁月肩头,萧霁月躲闪,慧悟虚晃,化拳为掌收手握住萧霁月的手腕,轻一发力,萧霁月只觉得手掌发麻,破妄刀应声落地。
二人做了收势。萧霁月上前捡起破妄刀,“大师。”
慧悟合十,“阿弥陀佛,殿下承让。殿下功夫精进之快,老衲佩服。刚这一招,一念无相,是老衲可与殿下切磋的最后一招。殿下日后练功,可参详。”
“多谢大师!”萧霁月施礼。
“今日便到此吧。殿下请回吧。”慧悟说完,向着旁边的山洞而去。
萧霁月躬身行礼,目送慧悟进了山洞。他转身向灵隐寺走去。
月色正浓,萧霁月只觉得周身筋脉顺畅,心情如那月亮一般,明亮姣好。
他步伐轻快,走着走着,便听前方草丛中有异响,他凝神倾听,确是女子的低吟。那声音柔媚而轻贱,羞羞的,萧霁月不禁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