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月冷凝着脸和齐景暄面面相觑,那脸色乍青乍白又乍红的,偏生对面的狗男人下唇鲜红丝丝溢出,笑得靡艳妖孽,衬得她就活像是什么唱大戏取悦他人的戏子!
“太子殿下不觉得,问这么多,很不礼貌吗?”谢知月语调生硬且理直气壮。
齐景暄抬起手指蹭了蹭自己被咬破的下唇,很明显的提醒她,“更不礼貌的事,我们刚才不也做了?”
“那是你轻薄我,又不是我要求的!”
小姑娘气得脸颊微鼓,幽怨得瞪着他。
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他这个太子就那么没有威慑力么?
罢了罢了,至少比不敢抬头看他好。
“萧寰,你跟快点,我说的就是这里,秋海棠开得可美了!”少女如银铃般欢快悦耳的声音由远至近,打断二人的对峙。
谢知月连忙背过身去动手整理刚才蹭乱的衣衫,胡乱将簪子戴正。
“我们,要躲吗?”她问齐景暄。
齐景暄还是保持着他的端方从容,又擦了擦下唇溢出的血迹,“躲不了。”
因为连城已经跑过来了。
连城在距离齐景暄和谢知月几十来米远的位置止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背对着连城的谢知月只恨不能原地挖个洞钻进去!
第二次了,又一次跟齐景暄“幽会”被抓包!
刚才公主还喊谁来着?萧寰?
要是被萧寰看到,她还有什么颜面跟他议亲!
“没有,谢小姐有话要同你讲,我就先走了。”齐景暄从谢知月身边走过,“连城的事,跟她说,比跟本宫说管用,本宫做不了她的主。”
他也许是怕被萧寰撞见,说完后就加快步子离开。
连城赶上前来,看着谢知月还有些凌乱的发髻,神情凝重道:“我哥他又欺负你了?同我说实话,是不是。”
谢知月一脸羞愧的垂下头,“公主,臣女说与太子之间清清白白,你会信吗?”
“我自然是不信的。他那人真是奇怪,陛下提过多次,让他娶你,对你负责,他不愿,又屡次接近你还欺负你。他要是不喜欢你,我都得怀疑,他是不是在报他小时候被你抢了玉佩推进湖里母后罚他跪的仇,或是他十六岁监国,因为你父亲给他扣上一顶僭越权柄的帽子那事他伺机报复。”
“但是他不是那种很小气的人,他人赏罚挺分明的,就算是与荣国公关系不好,他也不至于把仇怨牵连到你身上。所以,我挺好奇,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连城一双与齐景暄有三分相像的眼睛探究的望着谢知月,顺势伸手帮她整理好发髻,“看他那人过分的,把你头发都弄乱了,也不知道帮忙整理好,要是让旁人看到于你形象多有损。”
谢知月也回望着眼前这个温柔灵动的少女,惭愧道:“公主,臣女幼年实在是不懂事,臣女看到祖母留给臣女的玉佩在太子殿下手中,那时臣女不认识太子,就以为是他偷了玉佩,才.......”
“啊?谢小姐的祖母也有一样的玉佩吗?那块玉佩,是父亲给我哥的十三岁生辰礼物来着,上面还刻了他的名字呢。”
连城的解释仿佛一道惊雷打破谢知月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