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又得到一个信息。
八点跟堂妹见面,她问:“这几天大家玩的开心吗?”
安宁坐在藤椅上翘了翘腿,道:“挺好的,这几天特地安排地势平缓的地方,爷爷坐着轮椅都能去,叔叔阿姨还有姑姑看着也蛮有兴致的。他们还买了不少特产,东西太多回来不好带,我今天已经安排人寄出去了。”
安心点头:“嗯,我这边进展顺利,明天让他们再玩一天,后天可以回来了。”
安宁一点都不奇怪,堂姐亲自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立马就道:“好,阿姨今天还问我本来给员工安排的几天,他们可能已经看出来什么了。对了,姐……”
她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道:“昨天我们在花圃玩的时候有几个莫名其妙的男的故意找茬,后来被三个保镖给打跑了。我抓拍了几张,只有这张最清晰,你看看。”
这种时候姐妹俩快要草木皆兵了,一点小事故都提着心,生怕出现纰漏。
安心接过来一看,五个男人,都是一脸凶相,一看就不好惹。别说,安心还真认识其中一个,昨天晚上黄大发请的十个客人中,有一个长的跟这个特别像。单眼皮瘦长脸,右耳打了耳洞戴着一个金环,那天有人叫他马哥。
安宁见堂姐盯着中间戴耳环的男人瞧就道:“我听其他几个都听他的话,叫他小马哥。他说动手就动手,后来打不过,他说撤就撤了。”
那应该没错了,这两人大概是兄弟,跟黄家有关。但黄家为什么要突然对张家出手?
仅是试探,还是即将有大动作?
或是,黄家没参与,是假张州的个人行为?
今晚黄大发跟黄智的谈话可以看出来,他们背后另有主子,黄大发也只是一个中间传话的。
她不知道这案子跟朱建国有没有关系,只觉得幕后之人的运筹帷幄与他曾经谋划的一桩桩一件件似曾相识的感觉。
四年前,她给朱建国体内下了毒,使得他如今只能苟延残喘,勉力活着而已。
想到这里她问道:“朱嘉正一家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外出打工了。”安宁道:“周晓跟两个孩子还在村里。”
安心:“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安宁摇头,问:“怎么了,要不我下次回去问问?”
安心道:“好。”
她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朱嘉正指证朱建国的时候特意避重就轻,不知道是出于亲情的顾虑,还是从始至终自己被他骗了。
也怪自己没事先问过就轻易相信,后面在法庭上他只轻飘飘指出朱建国有怂恿黑山杀人的嫌疑,但拿不出一样证据。
那时自己并没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