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变故已经引起了李傕的注意,他有心杀出重围,可一直跟在后面穷追猛打的张绣却让他感觉到烦不胜烦。
心下虽然有些后悔杀了张济,不过在前有伏兵,后有追兵的情况下,李傕反倒豁了出去,勒马转身与张绣斗在了一起。
周围的西凉骑兵与张绣带的家将不是没有打算上去帮忙的,可他们很快被曹操的人马拿下,只能无奈的跪在地上观战。
一时间,两人周围尘土飞扬,战场上所有的士兵都看得目不转睛,被这精彩绝伦的打斗深深吸引。二人的身影在激烈交锋,生死胜负,就在这一招一式之间。
一个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一身用不完的勇力。另一个乃是久经战阵的沙场老将,经验老道,招式纯熟。
两人一时间你来我往,斗得是险象环生,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张绣手中长枪如龙,攻势凌厉,枪尖闪烁寒光,直逼李傕要害。
时而如疾风骤雨般刺向李傕咽喉,时而又变招扫向他的下盘,每一招都带着千钧之力。
李傕也不甘示弱,手中长刀舞得密不透风,刀光霍霍,将张绣的攻击一一挡下。
他经验丰富,看准张绣枪势的间隙,猛地一刀斜劈过去,意图砍断张绣手中的木质长枪。
张绣见状,迅速抽回长枪,一个侧身躲过这凌厉一击,同时长枪顺势一抖,枪缨如毒蟒吐信,再次刺向李傕的胸口。
李傕借着皮革制的马镫翻身,整个身子贴在马的右侧,避开了这致命一枪。
随后他迅速坐回马上,随即大喝一声,长刀高高举起,自上而下全力劈砍。
这一刀带着万钧之势,仿佛要将张绣连人带枪劈成两半。
张绣不慌不忙,将长枪一横,用特殊处理过,比较坚硬的某出枪身全力向上一挡。
“铛” 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两人手臂都被震得发麻。
然而,张绣年轻力壮,耐力更胜一筹。稍作调整后,他再次发动攻击,攻势比之前更加猛烈。
只见他手中长枪舞动,一时犹如毒蛇吐信般飘忽不定,一时又犹如百鸟朝凤般变幻无穷,一时又如暴雨梨花般迅猛刚烈,让李傕有些应接不暇。
就在李傕疲于应对,即将被张绣刺于马下之时,一柄手戟凭空出现,拨开了刺向李傕喉咙的一枪。
眼看着就要大仇得报,却被人横插一脚坏了好事,让张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于是咬着牙对突然杀出来的典韦骂道。
“狗贼,焉敢坏你爷爷的好事!”
语毕就冲着典韦杀了过去,可惜他与李傕打了太久,消耗太大,身上又多处中箭,体力流失的非常快。
而且纵使典韦刚刚加入曹军,马战尚未纯熟,却也不是他可以小看的对手。
轻敌冒进之下,刺过去的长枪被典韦用右手戟左侧的镂空处给死死锁住,再也抽不回来。
典韦对张绣的喝骂也不生气,而是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让张绣感到心寒的笑容。
随后只见典韦右手发力,用一股拔山扛鼎的巨力将张绣从马上拽了过来。
随后在张绣、李傕以及战场上所有人惊骇的眼神之中,扔掉左手的手戟,重重一拳捶在张绣的胸甲上,将他打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最终倒地昏迷。
旁边的李傕都快吓傻了,心想这还是人么?
就在他发呆之际,典韦冷冷的问了句。
“某家陈留典韦,兖州牧曹使君麾下校尉。”
“董卓残暴不仁,倒行逆施,你们这些西凉贼兵鱼肉百姓,到处劫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