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烈日高悬于苍穹,仿若一个炽热的火球,毫不留情地向大地倾洒着灼灼火焰。街道犹如巨大的蒸笼,热气肆意蒸腾,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将在这酷热中被无情融化。就在这般酷热难耐的时刻,陆雨琛头戴一顶破旧的安全帽,稳稳地骑坐在那辆略显陈旧的电瓶车上。
他身上的短袖衬衫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地黏在后背上,衣角在炽热的风中无助地飘动,仿佛在诉说着主人的疲惫。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的额头与脸颊,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宛如细碎的珍珠。然而,他的眼神却始终专注且坚定,犹如深邃夜空中闪烁的星辰,未被这炎炎烈日所动摇。
电瓶车缓缓前行,车轮发出细微的“嘎吱”声,仿佛在艰难地诉说着岁月的痕迹,与周遭嘈杂的环境浑然相融。终于,历经一段路程后,陆雨琛瞧见了那熟悉的店面招牌。他熟练地转动车把,精准无误地将电瓶车稳稳停靠在店门口。
紧接着,他动作敏捷地下了车,把安全帽摘下,轻轻挂在车把上,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那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因用力而微微鼓起,彰显着生活的磨砺。随后,他大步流星地迈进店里,带着一股坚韧与决然。
刚一进店,陆雨琛装在裤兜里的手机骤然响起。看着陌生的来电显示,他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下意识地接听了电话。
“陆雨琛,现在你在吗?我是你大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男性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与沧桑。
听到这声音,陆雨琛满心狐疑,眉头瞬间紧锁,冷冷地问道:“请问你是哪门子的大哥?我压根不知道自己还有你这么个大哥。”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警惕与疏离,多年来独自面对生活的风风雨雨,让他对突如其来的“亲情”本能地产生抗拒。
陆雨琛之所以如此反应,是因为在他模糊的记忆里,自幼父亲便已离世,算算时间,父亲走了已有八九年。那时他和四哥或许都还未出生。在父亲去世后的漫长岁月里,老家的房子以及家族公司,皆被爷爷奶奶和三个亲哥哥强行霸占。
由于爷爷奶奶至今仍住在老房子里,兄弟俩出于对老人的敬重,也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么多年都未曾回去,暂时也不想为此打官司夺回房子。这份隐忍,是他们对亲情最后的坚守,也是对生活无奈的妥协。
“哦,我是陆少廷,你的亲大哥。”电话那头的人自报家门,声音中似乎带着一丝愧疚。
陆雨琛沉默了好一会儿,脑海中才缓缓浮现出一丝模糊的记忆,貌似确实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大哥,名字正是陆少廷。但那记忆太过遥远,如同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
“有事?”陆雨琛简短地问道。毕竟这么多年都毫无联系,如今突然来电,他本能地觉得不会有什么好事,瞬间在心里竖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