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像也不完全一样。”

小梅眼神闪烁。

“夫人，您手里那条好像是假的。”

宋姨骂她：“你胡说！”

“这条手串是我们少夫人抄了好久的经书，才从普华寺的玄二大师那里求来的！怎么可能会是假的！”

小梅说：“那就巧了，我这条也是从大师那里求来的！”

楼予曦终于知道为什么会觉得陈雪兰腕子上的手串奇怪了。

原来是被小梅给掉包了。

这人还真是死性不改，刀不砍到眼前就不知道害怕。

她直直的问道：“哦？你也是求来的？大师一年就做一条，就是我送给妈妈的那一条。”

“我去的那天怎么没看到你？你那个时候不是已经人在欧洲了吗？”

小梅根本没去过什么普华寺，哪里知道还有这么一出。

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她胡乱解释说：“是，是我托朋友帮忙弄来的不行吗？”

“少夫人，您先别转移话题。”

“别的不说，就看这两条手串的成色，也能猜出来哪条是真的，哪条是假的了吧？”

“我说你还是多对夫人上点心吧。你看她对你多好，你就市场上十块钱一条的手串这么糊弄她？”

“你好意思吗？对得起她吗？”

楼予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急着说这么一大串话。”

“怎么，嘴是租来的，着急还吗？”

小梅被怼的一哽，不过她这次是有备而来，所以面上并不怕楼予曦。

那条假的是她亲手换的。

她倒是要看看楼予曦能怎么把假的变成真的。

楼予曦望着小梅：“你知道大师为什么要叫玄二吗？”

“二在现在的流行语里可算不上是个什么好听的词。”

小梅嗫嚅：“可能他在师门行二，所以才叫玄二吧。”

陈雪兰微微摇头。

楼予曦讽刺的笑了笑：“那照你这么说，后面还有玄十二、玄二十二，你自己看看这名字好听吗？”

小梅问她：“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跟手串是真是假有关系吗？”

楼予曦说：“当然有。”

“大师说过，一太孤，三太大，他都不喜欢。他就喜欢中庸的二字，所以给自己换了玄二这个名字。”

“他很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会在自己的每件作品上留下名号。”

这些都是普华寺那个小僧人把记号指给她看之后，她因为好奇去查去问到的。

“每件真品上的最后一颗珠子的内侧都有这个名字，你说你的是真的，珠子上有吗？”

小梅得意洋洋的说：“当然有了！”

其实楼予曦前面的铺垫都算是一个提示。

说了那么久的“二”，最后一句偏偏提到“一”。

可惜小梅一心想着让楼予曦丢脸，一点都没意识到。

她举起手串，手指在上面不断摩挲着。

珠子光滑圆润，什么都没摸到。

小梅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真的吗？怎么会没有？”

“楼予曦，难道你一开始送给夫人的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