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的睫毛剧烈颤动,抓起抹布用力擦拭台面:“不用,男人都是贱骨头,晾着就老实了。” 她没提昨晚电话里余飞的怒吼,也没说自己对着空荡荡的衣柜,哭到凌晨三点的狼狈模样。
当夜,余飞的设计公司突然闯入三位 “不速之客”。为首的西装男人将一沓现金拍在桌上,成捆的钞票在台灯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我们董事长说了,三天内出图,价格翻倍。” 孟云盯着合同上的甲方名称,总觉得似曾相识,却被余飞拽着跌进了绘图室。
与此同时,赵昊正与丁点在私人影院看《罗马假日》。黑暗中,他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手背,感受到她身体瞬间绷紧。当赫本摘下墨镜的瞬间,他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其实我比派克更擅长逃跑,要不要试试?”
丁点慌乱地别过头,脸颊染上绯红。手机适时震动,是余飞发来的消息:“今晚通宵加班,别等我。” 她盯着屏幕冷笑一声,反手将手机倒扣在天鹅绒座椅上,抓起爆米花塞进口中:“继续看电影。”
接下来的四十八小时,余飞和孟云几乎将公司当家。当他们终于交上设计图,却被告知客户要求大幅修改。余飞揉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听见孟云喃喃自语:“这单子透着邪乎,像是故意折腾我们……”
此刻的外滩,赵昊牵着丁点漫步在江边。江风卷起她的裙摆,他立刻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头。远处陆家嘴的霓虹倒映在黄浦江上,碎成万千闪烁的金箔。“丁点儿,” 他突然停下脚步,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手腕的珍珠手链,“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执着吗?”
丁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没有回答。记忆翻涌,这一个月来,赵昊总能在她最狼狈时出现 —— 暴雨天及时送来的雨伞,加班深夜温热的宵夜,还有那些藏在花束里的手写卡片。手机又开始震动,是余飞的未接来电。她深吸一口气,果断按下关机键,转身迎上赵昊炽热的目光。
“因为我想赢的,从来不是赌局。” 赵昊的声音混着江浪声,低沉而坚定。他掏出丝绒礼盒,tiffany 蓝在夜色中格外夺目,“下一局,赌你余生的笑,敢不敢?”
“无聊的一天终于快要结束了。” 赵昊伸手扯开领口的黑色领带,金属领带夹在暮色里泛着冷光。他懒散地从皮质座椅上站起,脊柱发出一连串清脆的 “咔嗒” 声,像是老式机械钟表齿轮咬合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