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沟的王大妈,七十高龄,腿脚比兔子还灵便,嗓门能震落房梁上的灰。
她唯一的儿子,上山砍柴,结果成了老虎的午后点心。
王大妈抄起擀面杖,一路尘土飞扬地冲进了县衙。
“县太爷啊!我的儿啊!他还没给我买最新款的广场舞音响啊!”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那只不懂事的畜生。
县令赵大人,正端着新泡的枸杞菊花茶,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
“大娘,这老虎行凶,它也不归咱衙门管啊。”
“它不受王法约束,本官,难办啊。”
王大妈一听这话,当场就要表演一个原地碰瓷。
“我不管!我儿子没了!我的养老金没了!我的快乐源泉没了!”
“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在这公堂之上跳套完整的‘最炫民族风’,让大家都评评理!”
赵大人太阳穴突突直跳,这老太太比老虎还难缠。
他无奈地一拍惊堂木,声音都带着颤。
“来人啊!给本官把那肇事虎捉拿归案!”
衙役们面面相觑,心里直嘀咕:这活儿,谁接谁是孙子。
角落里,衙役李能正打着盹,梦里刚中了个彩票头奖。
他迷迷糊糊听到“捉拿归案”,以为是叫他领赏,猛地站起来。
“我去!”
声音洪亮,中气十足。
县令赵大人眼睛一亮。
“好!李能有担当!此事就交给你了!”
传票“啪”地一声拍在李能手里。
李能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看着手里的“捉虎委任状”,脸都绿了。
他平日里见了狗都绕道走,现在要去抓老虎?
这不是让他去送第二份午后点心吗?
李能哭丧着脸想把传票塞回去。
“大人,我刚才,我那是梦游……”
赵大人眼一瞪。
“军中无戏言!公堂之上岂容你儿戏!”
“完不成任务,本官摘了你的乌纱帽,不对,扒了你的公服!”
李能彻底蔫了,这KpI背得他想当场去世。
他只好硬着头皮,拉上几个平日里一起摸鱼的“狐朋狗友”,号称“除虎敢死队”,浩浩荡荡进了山。
他们在山谷里搭了个草棚,美其名曰“战略指挥部”。
实际上,每天就是斗地主、炸金花,顺便喂喂蚊子。
一个月过去了,老虎毛都没见着一根。
李能回到县衙,被赵大人按在长凳上,结结实实挨了三百杀威棒。
屁股火辣辣地疼,心比黄连还苦。
他越想越憋屈,一瘸一拐地跑到东岳庙,对着神像嚎啕大哭。
“神仙爷爷啊!我冤啊!我不想英年早逝啊!我还想攒钱娶媳妇儿呢!”
哭着哭着,只听身后一阵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