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县一高端别墅,鎏金雕花的门扉缓缓闭合,水晶吊灯在挑高的客厅里投下冷光。陶悱儿倚着乌木雕花扶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真皮沙发的纹路,目光扫过蜷缩在单人椅上的秦婉婉:\"婉婉,你的脸色为什么变的如此苍白,可是哪里不舒服?\"温柔的声线裹着冰碴,像腊月里的梅花,看着娇艳,凑近便觉寒意刺骨。
秦婉婉垂眸时睫毛轻颤,素白指尖无意识抠着裙角褶皱。她怎会听不出这关切下暗藏的刀锋?陶悱儿惯会用绵密的丝线织成罗网,看似轻拢慢捻,实则步步紧逼。\"天气突然闷热,也许是喝了不少冷饮,着了寒凉。\"她强撑着起身,苍白的笑意在脸上浮成一抹虚影,正要开口告退,却见陶悱儿已经取出个水晶瓶。
修长的手指握着枚拇指大的水晶瓶,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幽蓝。陶悱儿将药剂推到茶几中央,冰蓝色液体随着动作轻轻晃荡:“新型特效药,能增强免疫力和精力,喝下去很快就会好转。”
陶悱儿修长的手指托着药瓶,像是递出一朵带刺的玫瑰,\"喝下去,也好让我安心。\"
接过瓶子的瞬间,秦婉婉的瞳孔剧烈收缩。这瓶药剂的颜色确实比秦屿研制的样本浅上几分,可那股若有似无的苦杏仁味,分明是同系列产物!她佯装端详瓶身,耳尖却敏锐捕捉到陶悱儿骤然变沉的呼吸,对方显然在观察她的反应。
药瓶触到掌心的瞬间,秦婉婉浑身血液几乎凝固。她反复端详着淡蓝的液体,试图从色差里寻得一丝安慰,可狂跳的心脏却擂鼓般提醒她。危险近在咫尺。陶悱儿忽然倾身,眼尾的冷芒直直刺进她眼底:\"别拿我当三岁孩童,你究竟做了什么?\"
冷汗顺着脊背蜿蜒而下,秦婉婉却笑得愈发灿烂:\"不过是前些日子与子恒拌嘴,说了些气话。\"她刻意放软声线,眼波流转间藏着算计,\"我说他配不上你这般皎皎明月,想必恼我许久了。\"
“婉婉,你到底做了什么,别瞒着我。”陶悱儿突然倾身逼近,高跟鞋叩击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像极了催命的鼓点。那双美目里流转的冷光,直直刺进秦婉婉眼底,“你应该了解我的脾气。”
谎话像极了真话,像精心调配的毒酒,却见陶悱儿只是轻嗤:\"你太让我失望。\"
话音未落,手机屏幕亮起,提示音打破了死寂。许子恒的声音裹挟着寒意传来:\"我已经到了,麻烦出来一见。\"
陶悱儿骤然转身,眼底的冰刃几乎要将空气割裂。秦婉婉踉跄后退半步,喉间泛起铁锈味。那个总对她甜甜笑的女孩,此刻竟成了催命符。
\"福叔,用玄铁枷锁。\"陶悱儿的声音冷得能结冰,话音未落,那位平日里总带着和蔼笑容的钱叔,已从暗门闪身而出,手上拿着泛着冷光玄铁手扣。
秦婉婉只觉眼前炸开刺目白光。当冰冷的金属扣上手腕皮肤的瞬间,她绝望地想起档案室里的记载:这种枷锁内嵌神经阻断器,一旦启动,连神化者的异能都会被彻底压制。
她终于崩溃尖叫:\"悱儿!你怎能如此!我们是闺蜜,我也快成为你的叔婶了。\"
回应她的是陶悱儿居高临下的俯视,那双漂亮的杏眼盛满鄙夷:\"触碰我底线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她转身时,真丝裙摆扬起又落下,突然转头吩咐福叔:“看好秦婉婉,任何人都不许靠近!”留下一室冷香,只余秦婉婉撕心裂肺的哭喊在空旷的大厅回荡。
许子恒让金驹子在郊区等待,在金驹子鄙视的目光中,许子恒独自前往了陶家在松县的住宅区。
不多时,陶悱儿一身白色衣裙,显身高端别墅区外。看着平静但眼神坚定的许子恒盯着别墅区内,陶悱儿声音略有低沉:“对不起,让你受惊了,我请你吃饭,有事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