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西递宏村:徽派旧梦,水墨江南
第四日我前往黄山市下辖的西递与宏村。
白墙黛瓦,马头墙高耸如潮,巷弄蜿蜒,溪水环村。村中孩童在老屋门前玩泥,阿婆在柴灶前烧饭。
我在一户古宅前,见老匾上书“敦本堂”,木雕繁复,灰瓦素净。
一位老先生邀我入坐,递我一盏茶,说:“这些房子不是用来住的,是用来记的。”
我写下:
“黄山的村,是山脚下的笔锋,
她把日常活成了文法,把旧俗活成了审美。”
五、歙县老街与徽墨工坊:笔墨人间,纸上山河
最后一日,我来到歙县古城,走访一家百年徽墨老作坊。
空气中混合着松烟与老纸味,老工匠戴着白手套,正在一点点研磨墨胚。
他说:“墨香要压得住心躁。”
我请他题字,他写的是:“心归山水。”
我写下:
“黄山的墨,不写浮世热闹,
她只写沉静。是笔下有山河,也能心中有山水。”
六、地图落笔·下一站安庆
五天黄山之行,我自始信峰仰望日出光芒,于松石之下感受时空谦卑,行谷而悟静,于徽派古村看见中国人的家之精神,最后在墨香中凝视一条文明的纸上脉络。
这是一座将高山与人心、诗意与现实融合到极致的城市。
她不靠游客定义自己,而在每一个来访者的内心种下一棵“愿登高望远”的种子。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黄山群峰之间、徽文化核心腹地郑重落笔:
“第182章,黄山已记。
她是中国山水的坐标,是人间气节的影像,
是一座永远值得仰望、也能走近的高峰之城。”
下一站,是安庆。
我要下山渡江,进入皖西长江之畔,去看一座曾诞生无数文人志士的城市,如何在浪潮与时间中静立为大地的背影。
我收好笔记,对着黄山最后一缕霞光轻声说:
“峰已登,志未止——安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