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昭通:云岭门口、乌江回响与板块之上的静脉之城(2 / 2)

我问他:“你愿意孩子继续种这个吗?”

他望着田说:“地里有药,城里有梦,谁走谁留都好,命走得稳就行。”

我写下:

“天麻像昭通本身——不显山露水,不追热闹,

但一旦被人理解,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沉气如山’。”

四、鲁甸废墟:碎裂之后的人间温度

在昭通的第四天,我去了鲁甸地震遗址。

2014年8月,这里发生6.5级地震,600多人罹难,数万人流离失所。如今,震中村庄已重建,一处纪念馆矗立在新街边缘,墙上是一排排刻着的名字。

我站在那面墙前,风吹过脸,像有人低语。

一位义工老者告诉我:“地动时我们什么都没想,只想着能不能拉出人。”

我问他现在想什么。

他指着新建的小学:“我们以前怕山,现在教孩子识山。”

我写下:

“有些城市不是在扩张中成长的,

是在坍塌中重建的。昭通就是这样一座城——

她用地震留下痛,用重建留下心。”

五、地图落笔·下一站凉山彝族

我在昭通走了整整六天,绕了一圈,从金沙江到鲁甸、从巧家到昭阳,再回到天麻田与旧屋顶下的老街市。

这不是一座“令人惊艳”的城市,她没有网红滤镜、没有景点浮光,但她有山的重,水的猛,田的静,人心的稳。

昭通不像云南的其他城市那样张扬,她藏着、守着、熬着、种着,一如她脚下这块板块交界之地——缓慢挤压,却从未放弃生长。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滇东北高原的西坡之上落笔:

“第135章,昭通已记。

她是破碎之地的缝合线,是云岭高原的起笔点,

是不为谁而醒,也不为谁而退的边地之城。”

下一站,是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

我要跨过金沙江,真正进入彝族的心脏地带,去西昌、去冕宁、去布拖、去大凉山的天火、歌声与岩壁上写下的民族史诗。

我收起笔记,遥望雪山之北,对自己低语:

“高地之后,是高魂——凉山,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