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黔东南:千户之巅、侗歌如河与山语部落的时光印章(2 / 2)

我遇到一位正在田间放牛的苗族中年汉子,他身材瘦削,背脊挺直。

我问:“你每天都来放牛?”

他说:“牛是家里的钱,地是祖宗的根,我不来,谁来?”

我问:“你想出去吗?”

他摇头:“山是我们写诗的纸,外面没有我们认识的笔。”

我笑了。

我写下:

“黔东南的山民不是‘守旧’,他们是‘守得住’;

他们不是‘没出路’,而是选择了一条自己能看见尽头的‘路’。”

四、榕江赶集:山地共生体系下的交易节律

我在榕江县遇到一场传统的“侗苗赶集日”。

那是一个真正属于山地民族的“节奏之日”。山上几十个村寨的人走路、挑担、背筐、牵牛,沿着盘山公路汇聚到镇中心的大街上,买卖、喝茶、看戏、相亲、选布、换米,一场集市,便是一次“山地文明联欢”。

我在人群中买了一块手织布,问布摊主是否自己织的。

她说:“我们布是唱着歌织的,你睡觉盖它,会梦到我们山上的故事。”

我写下:

“集市是黔东南的脉搏跳动日;

每一段交易,不只是货币,是习俗的循环,

是山寨之间最温柔的联盟。”

五、地图落笔·下一站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

我在黔东南走了整整六天。

这六天,我没有去打卡的风景,而是住进了人家,看见了人的脸、人的屋、人的饭、人的歌。我理解了一个从不追逐热词的地区,如何用歌声、脚步和一块块山田,构建起抵抗遗忘的文明秩序。

我摊开《地球交响曲》地图,在贵州东南方、山脉褶皱最密的那一块稳稳落笔:

“第130章,黔东南已记。

她是山之文,是歌之城,是脚踏实地却永远面朝天的地方。

她教我慢,她教我听,她教我在山里,也可以相信世界。”

下一站,是黔南布依族苗族自治州。

我要从群峰之间向西南缓行,走进布依族水边而居的栖息地,感受水上吊脚楼、蓝靛染布、龙舟节与“水稻文明”的南方叙事。

我背起行囊,望着歌声尚未散尽的山脊,轻声说:

“山已送我,水在呼我——黔南,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