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女子正在擦拭祖堂的木雕,她告诉我:“我们家搬去新城了,但爷爷坚持每逢节日要回来点一炷香。”
我问她:“你信这个吗?”
她答:“我不信灵,但信情。”
我写下:
“漳州的家,不靠钢筋撑着,而是靠对祖先的记忆、对子女的约定撑着。房可以旧,情不能断。”
四、东山风动石:海边的沉默石语
我搭车去往东山岛。那里是漳州通海的门户,风大,天蓝,礁石坚硬而沉默。
在风动石下,我见一老渔夫在补网。他告诉我:“年轻时我也是出海的,后来年纪大了,就守着岸。”
我问他:“这石头为什么动?”
他笑说:“风吹,它心动。”
我笑了。
他望着远方的大海说:“其实人也是,风一吹,人心就开始想远方。”
我写下:
“风动石的秘密不是力学,是情绪。它站在海边,用一种沉默说着所有不愿开口的愿望。”
五、地图与南国低调的私语章
夜晚,我在漳州老城区的旅馆中坐下,摊开地图,将泉州与漳州之间的轨迹连成一条。
这一段,叫做“南方的深音”。
它不像北方那样一锤定音,也不像江南那般婉转悠扬,而是像一位坐在树下讲古的老人,一句一顿,言简意深。
我写下:
“漳州是一座不求被看见的城市,它不把文化高举,却在南调、土楼、古井与花砖中,一点点把历史藏进每个日常角落。《地球交响曲》在此奏响私语章,是一段不唱给世界,只唱给自己听的家乡音。”
我望向窗外,夜风吹动屋檐挂灯,光影斑驳如梦。
我轻声说:
“下一城,是厦门。
从老南音到鼓浪屿的琴声,故事还在继续,节奏会更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