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卢锡安对着那个密闭的门到底看见了什么?为什么那一刻他会这么激动?
最后一点是,噢艾乐蒂斯摩,是什么意思?
这几个问题同时摆在叶向南面前的时候,他根本回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根据可回溯的数小时内的近场路径轨迹记录来看,卢锡安在饭后基本就没有怎么走动。至于再往前的记录他也无法回溯。
要怪只能怪自己对突发情况发生的可能过于松懈了。
可是,即便自己是疏忽了,但队伍里应该还有一个‘第一监视者’才对,他为什么也没有阻止?
难道卢锡安就是‘第一监视者’?
但如果他是‘监视者’,且不说他制备化学品的事,首先精神状态未免太让人不放心了。
还是说卢锡安的死就是出于另一个监视者...
否则解释不了为什么叶向南的身份需要表明,而另一人则需要保密。
难道是安柏?
但是那一点点的化学知识,就算连柯特也可以一眼就懂,卢锡安自然更不在话下,这个没有根据的怀疑很难成立。
叶向南暂时停止了集体怀疑论的猜测。
视频的录制时间是昨天。
昨天,昨天吃饭的时候卢锡安还在分享着无名人头的故事。
不过,从他当时的表现来看,他却是沉浸在了某种愉悦之中,与第一次看见他时更加沉闷的感觉并不一样。
这几个疑问中有几个眼下是没法解答的。
但是,那个交代任务的‘他们’,如果‘他们’指的就是指使卢锡安在食物中下药的人,那确实可能如卢锡安所说的‘不喜欢这样’,而且,他是被迫的,因为某件事情付出的代价。
可惜,因为任务的保密性,叶向南无法调取任务组成员任何过往的资料提供参考。否则事情的推测可能会顺利一些,不过也足以说明了卢锡安的死,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叶保安官,你现在方便吗?”戴维敲了敲半开的门。
他看见了房间里面的叶向南。
“怎么了?”叶向南迅速且自然地把东西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安柏医生说让你过去一趟,她那边好像快要结束了。”
“好,这就来。”说罢,叶向南把那个兔子从大包里给拿了出来。
刚出门的时候叶向南又想起了什么,吩咐道“你先在这门外守一下,不要让其他人进去,我等下有些事还想跟你了解下。”
戴维不知所以,但还是答应了下来。
“你找我?”叶向南刚走进医务室的时候,安柏准备脱下手套。
“嗯,初步的检查结束了。”
叶向南来到了安柏的身边,看着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
“怎么样了?”
“你不先问一下吗?”安柏看着他,眨巴眨巴眼睛。
“问什么?”
“不是你跟柯特说要把德瑞克换个地方吗?”
“噢,对...所以...?”尚未把思绪切换过来的叶向南反应还是慢了半拍。
“放心,消过毒了,要真有事,咱们一个也跑不了。”还是安柏帮他补充了。
原来是这事,叶向南颔首,表示没关系。
安柏发现眼前这人说话没有柯特有趣,也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这时候她又发现叶向南手里拿着个笼子,笼子里有个兔子。
“这是怎么回事?”她问。
“唔...你先说说情况,然后我再跟你讲讲这个兔子。”
安柏又耸了耸肩。
“你看...全身只有一处外伤,致命伤,也没有冻伤的痕迹,也就不存在外面杀害被带回的迹象,应该说死因十分明显了。”安柏看了眼叶向南,后者没有表态,安柏又继续说下去。
“可奇怪的是,我在他的下半身,还提取到了一些带有粘性的体液。”
“难道是...”叶向南没有说下去,不是基于害羞,而是基于不理解。
“对,男性在兴奋时会产生的,尿道球腺液。”
“为什么会...”这句话声音小的就不是对安柏说的。
“我不是法医,我不知道濒死状态下,人是否会出现那方面的兴奋幻觉,但,我也听过有人通过痛苦、自虐、窒息等行为达到高潮,就这么说一嘴吧。”
叶向南没有说什么,只是再次点头。
难道说他当时脱光了是因为这个原因?但是也没有人啊。
‘我的脑中似乎出现了某种的幻觉,它开始支配着我。’
他口中的幻觉?
透明的人,只有卢锡安看见的人?
还是说,极地恶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