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另外,酒味又是哪里来的?
带着两个疑问,叶向南打算搜寻一下。
酒精的气味,是从卢锡安面前这个桌子附近发出的,他弯身看了看,也就是同时,他也看见了卢锡安的脚底下还有一套简单的滤液设备。
正当叶向南打算对他的物品进行逐一检查寻找这个端倪的出处时,柯特与安柏恰好也赶到了。
除了安柏捂着嘴发出的那声‘啊’的反应外,惊讶的神情在两张脸上表现得各有不同,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们面对眼前的这个状况都不明所以。
“怎么死的?”这是柯特的第一句话。
“初步来看,就是用这把折刀自杀的,至于有没有别的可能,可能要安柏检查一下。”叶向南用眼神指了指那尸体还有脖子上插着的折刀。
突如其来的尸检要求,让安柏从愕然中回过神,想要叶向南给个明确的解释。
叶向南也没法给出更多的回答,他只好耸了耸肩,“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现在还没法再说什么。”
安柏对叶向南的说明有点不悦,只是缓缓点头表示理解。
“可是我也不是法医,别太期待。”安柏虽然不至于看见尸体会吐,但是厌恶与恐惧的表情是一点也没少。
“这...这怎么回事?我看他今天也还好好的。”柯特一边说,一边稍微观察着尸体的情况。
紧锁的眉头也得不到一点眉目。
“而且,为什么光着身子?还有...他...他这是在笑吗?”柯特问的时候,抬头看向一旁的二人,但是安柏与叶向南都没有给出任何的回答。
事出突然,柯特表示需要召集其他人对情况有个最低限度的说明。于是,只是简单地交待了几句后,三人便先退出了现场。
由于其他的人都接到了通知在休息区等候,叶向南也只能暂时放下一连串的疑问与探索,他让戴维先把尸体搬去隔壁的医务室让安柏检查后,便与柯特前往休息区,准备说明基本情况。
幽暗的过道里,只有二人的脚步声。
两人想破头都没法理解为什么在任务开始的前奏阶段,就莫名其妙地死了一名队员,而且,按他的专业领域,还是做生物生态方面研究的。
毫无征兆的。三日来的相处,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至于说昨天想到的可能会造成伤亡的病毒问题,现在看来,比起眼前的诡异,实在不足为惧。
叶向南莫名地想起了《怪形》这部电影,那是一部据说是每一位南极科考队成员都必看的作品。
一支队伍的瓦解,正是从一起毫无头绪的事件开始的。
而卢锡安身上的种种小秘密跟他的死有没有关系呢?
叶向南不知道。
焦虑的神情,浮现在所有出现在休息区的人的脸上。
柯特简单说明了情况后,全员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直到叶向南需要为每个人测量当前的心理数值以便排除事件相关嫌疑。
由于在场的人有军人,而军队的人是需要作战,需要保密的。他们不像叶向南一样曾嵌入过心理波动的监控芯片,所以,为求准确,还是所有人都进行一遍面部的即时测量更为妥当。
结果来看,不管是芯片的读数还是当下的面部微表情测算,所有人都应该是无辜的,即便芬利的读数多了些许的慌乱,但这也不构成犯罪倾向。
“相信大家也注意到了,目前我们所在的海域,信号变得越发的不稳定,我不知道系统是否会接到这样的变故,以及会作出怎样的指令,但是在新指令出来前,我们还是按照原有的任务计划进行执行。”
柯特的话并没有让这片疑云消散,能做的也不过是这种强制性的自我安慰。
本就因寒冷凝重的空气没有因为柯特几句话而变得活跃,相反,因为能解答的点太少,反而让人派生出了焦虑。
“保安官,你就没有什么要说明的吗?”柯特的总结性发言后,芬利迫不及待地,直接对叶向南提出了问题。
“目前所得到的情况,以及该说明的部分,刚刚队长已经作出了解答。”叶向南面不改色。
“不是,我是问,你是怎么想的?”芬利的语气中夹杂着压迫与焦虑。
我是怎么想的?这重要吗?
哪怕叶向南面上不露声色,但自己的思绪也是一团乱麻。
从所有人投来的目光来看,很重要。
“只能说自杀的可能性比较高,这件事目前没有影响到各自任务的执行,不要过多猜测,大家有问题可以跟我进行直接的沟通,我也会找时间与各位单独沟通以方便对卢锡安的侧面进行了解,请大家当作是一起孤立的事件去看待,继续按照队长的指示执行。”
事件的初步通报,在草草中结束了。
叶向南想起了登船时收到的任务目标通知,仿佛是系统在冥冥中已经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只有叶向南的心里明白,如果真是这样,问题恐怕才是刚刚开始。
众人在各怀思绪的情况下散去了,他们没有再追问,在这种情况下自我对任务信心的心理建设,比起知道更多内情更为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