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磊，告诉我，你昨晚做了什么？”

马磊一脸沉思，凝重地挠了挠头，回答却是：“什么都没做，在病房里睡大觉。”

马磊的回答和季渡所想出入不多，如果马磊都能够给他提供有用的情报了，那这一定是个假的马磊，给出的也是陷阱。

季渡望向少年：“你为什么会得精神病？”

季渡尖锐的问题让少年畏惧的蜷曲起身体，目光闪烁，一副回忆起恐怖往事即将病发的模样。

“没事儿的，你就说呗，医生都给你开了精神病证明了，他们能拿你怎么样？”

马磊的安慰竟是有点一针见血的味道。

少年眼中亮起恍然大悟的光芒，再看季渡时的表情镇定了许多，甚至还发出了“嘿嘿嘿”的笑声。

“因为我在学校欺负同学啊，你说啊，既然注定了要被我欺负，她为什么要反抗呢，与其被我弄得遍体鳞伤，直接屈服我不好吗......”

一番冰冷邪恶的发言让马磊下意识的缩回了挂在他肩膀上的手。

少年阴冷一笑，眼中闪过一抹对马磊的轻蔑，嚣张地晃动着身体，回味道：“但是她越反抗，我就越兴奋，我妈说我病了，说我疯了，嘿嘿嘿，对啊，我就是疯了，谁问我，我都说我疯了，我是疯了才会这么折磨她，因为我疯了......”

少年面容俊逸，眸光明亮，笑容阳光，在马磊看疯子般目光的注视下竟蒙上了一层神圣的邪恶感。

他发出一声极致邪恶的呢喃：“所以我可以不用承担责任啊......嘻嘻嘻......”

“我年纪小，我有精神病。”

“嘻嘻嘻！哈哈哈！”

“我年纪小！我有精神病！”

少年疯狂的笑和呓语让林月妍觉得不像装的，而且病入膏肓。

她扯了扯季渡的衣角，并不是让季渡注意安全，而是让季渡一定要保护好她啊，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突然异变成恐怖的暗鬼。

如果是暗鬼的话，就不归科学管了。

季渡很认真的记录了少年的表情变化和发言，更为他做了一次精神评估。

长吁口气，季渡问道：“请你以精神病的视角告诉我，昨晚你有看到过什么吗？”

“呵呵......”

大马金刀坐在病床上的少年晃着腿，用怜悯的看弱智的目光看着季渡。

“呸！”

他吐了口唾沫，嗤笑道：“你是什么东西，我凭什么告诉你，你不觉得医生死得好吗，他死了，就死无对证了，谁也不能证明我不是精神病了！”

“原来如此。”

季渡依然在认真记录，认真得让林月妍和马磊感到陌生，然后他就将文件夹递给了林月妍，又让马磊闪到一边。

还不等马磊闪开，季渡一记鞭腿踢向少年的下巴，骨骼碎裂声与破风声挤碎了哀嚎声，然后就是沉闷的血肉碾碎声与墙壁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季渡一个小跳跳过病床，对着少年歪向右边的脑袋就是一记向上的膝撞。

“呃呃......”

满嘴碎牙和血浆的少年有话要说，但是季渡的重拳直接打碎了他的整个下巴。

“噗呲......噗......”

少年艰难抬手求饶。

季渡冷笑。

都被我打成这样了还想偷袭老子？

一脚踩断少年手掌的季渡愈发狂怒。

是谁给你勇气在我面前叽叽歪歪的？还问我是什么东西？被我恰到好处的教训之后不但不反思还敢反击？

反击也就算了，你还偷袭我？

我也是你能偷袭的吗？

季渡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指虎，一拳打碎了少年的头盖骨，若非马磊以死相逼，拼了命不让季渡下杀手，少年绝对不止被打得七零八落。

“好了好了，哥们儿你消消气，打过一顿他就长记性了。”

“呸！”

被马磊从身后锁住拖走的季渡只能够朝着少年的脑壳吐唾沫，学着少年，发出比他更加邪恶的笑：“傻了吧，老子今年17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