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察修朗用力一拍马身,和察正喆一起,气势汹汹地朝着岳飞冲过去。

而这一幕,被虎豹骑里的一个人看得分明。此人穿着银色战甲,骑着一匹白色骏马,背后背着一杆银亮长枪,枪尖上的红缨随风摆动。只见他手持硬弓,浓眉一挑,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充满肃杀之气。

眨眼间,他松开弓弦,那支箭如同闪电一般射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在战场上的喊杀声中,眨眼就朝着察修朗飞去,箭上的杀意仿佛要将空气都撕裂。

察修朗策马疾驰,眼角余光瞥见黑影。箭来得太快,他刚要抬手,铁箭已贯穿右颊,带起的血花喷向身旁的察正喆。察正喆惊得后仰,箭擦着他脖颈钉进身后树干。

还没等他缓过神,前方寒光一闪。岳飞骑着高头大马直冲过来,长枪挟着风声劈下。察正喆举戟去挡,“咔嚓”一声,长戟被生生打断,枪尖直逼面门。

另一边,霍去病射完箭,抄起梅花枪甩上马背。他目光扫过敌阵,锁定将领后猛夹马腹:“驾!”胡马兵蜂拥围上来,长枪短刀同时招呼。霍去病侧身避开刀锋,梅花枪如毒蛇出洞,瞬间挑翻两人。

胡马兵嚎叫着扑来,刀光在霍去病眼前乱闪。他手腕一抖,银枪划出半轮银月。最先冲到的三人连人带刀被挑飞,惨叫声里,枪尖又狠狠砸向第四人的面门,骨头碎裂声混着喷溅的血雾炸开。

卫青的重甲骑兵如铁墙压来。他长戟横扫,将挡路的胡马兵拍落马下,战马直接从敌人身上踏过。骑兵队列所过之处,地面被染成暗红色。胡马兵见状,纷纷转向攻击背嵬军。

背嵬军的弩手立即齐射,箭雨刚落,持刀的步兵已冲入敌阵。刀锋交错间,胡马兵成片倒下。二十万大军的阵脚开始松动,尸骸堆得像小山,活着的人踩在血肉上直打滑。

后方营帐里,察元真死死盯着战报,指节捏得发白。几个时辰的厮杀,己方死伤数字不断攀升。“再打下去都得死在这里!”他猛地将战报摔在桌上,“鸣金收兵!”一旁的屠沙东脸色阴沉,握紧腰间刀柄又松开——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晚了。

霍去病一枪挑翻最后一个敌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望着败退的胡马军,冷笑一声:“跑?能跑到哪去。”转头对副将下令:“整顿人马,天亮前追上他们。”

转瞬,察元真撤兵的指令疾风般传至杀声震天的战场。

胡马军经过数时辰恶斗,伤亡惨重,此刻似被抽干力气,尽显疲态。这般高强度的交锋,起初能让他们热血上涌,可时间一长,疲惫如恶魔缠上身躯。而且,面对敌手,他们毫无招架之力,像样的反击更是妄想。

战场上,一胡马小兵盯着前方如狼似虎的敌军,伸手抹了把满脸的血水,眼神中只剩绝望,心底涌起无尽无力。他浑身血糊糊,那血皆来自同伴。战斗时,他躲过敌方重装骑兵,却被轻骑盯上。还没等反应,同伴就被冷不丁射来的短弩命中。这短弩就像暗处的夺命鬼,冷箭频发,根本没法防备。一旦射中,血如泉涌,剧痛钻心,让人连兵器都握不稳。

听闻撤兵,小兵灰暗的眼神里终于燃起一丝希望。身为胡马勇士,他本将撤退视为耻辱,可此时,只想尽快逃离这人间地狱。

他抬眼望去,敌军像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仍在疯狂砍杀、刺杀、射箭。“快撤!”后方大喊传来,小兵如梦初醒,猛地一拉缰绳,策马狂奔,边跑边扯着嗓子喊:“撤啦!都撤!”死里逃生的侥幸,让他瞬间来了劲,用力踢着马肚子,催马赶紧逃离这修罗场。

然而,“放箭!”一声冷喝从远处炸响。小兵心头一紧,艰难扭头,只见漫天箭雨呼啸而下,他眼中光芒瞬间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