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承畴,这济南城内,还有一千多我满洲天兵,你觉得你是他们对手?”
鳌拜听到了洪承畴的话后,脸都绿了,他呵斥着道。
“别急!”
洪承畴摆了摆手,他也知道,真要是让这城内的满洲兵闹将起来,他还真不定能打的过!
他现在手上,可靠的绿营营头,不过七八个而已,能智擒下鳌拜,但真挡不住鳌拜手底下的满洲兵。
但洪承畴早有主意了。
他笑呵呵的看着鳌拜道。
“谁说我要跟他们打了?”
“鳌拜啊,你怎么能总想着打打杀杀呢?”
“你们再能打,还能打的过陈天王不成?陈天王的天雷,你和你手底下的兵马,也不是没见识过……”
听到这,鳌拜顿时一阵劲的发怵啊。
陈天王的厉害,他可是在广渠门,亲眼见识过了。
而且,现如今的陈天王可比当初在广渠门的时候,法力更强了一些。
他咬牙切齿道。
“不管怎么样,我鳌拜不可能背叛大清,我鳌拜就是死,也是大清国好奴才……”
鳌拜实际上,不是不愿意背叛大清,他是真的见过陈天王的恐怖的。
见识过陈天王的“法力”的,而且差一点,就被陈天王的“神箭”,“火雷”,“天雷”给弄死了。
但他没办法投效天王啊。
他是妖啊。
他是清妖啊!
陈天王就是过来消灭他们的,哪会接受他手投效?
人心中的成见,就是一座大山!
鳌拜他生来就是妖,想投降天王,想皈依正道,条件也不允许啊。
好在,洪承畴给鳌拜找出来了一条出路!
“呵呵,你倒是忠贞,老夫最爱忠义之士,你如此之忠贞,死在这济南,实在是可惜啊,带上你的人,往登莱去,老夫不阻拦,你也不要留在山东了,登莱有水师,你乘水师走吧!”
“你要是不愿意走嘛,非让你手下的弟兄们送死,那也没有办法,老夫手下的这些营头,据济南城内的德王府坚守,你那点满洲兵能拿的下吗?”
“而没有老夫的书信官凭,你们能一路走到了胶东登莱?能上的了登莱水师的船?”
“走?往哪走,往辽东走?”
鳌拜却阴着张脸,洪承畴这是要把他们打发走,礼送出境啊。
他不走也不行,不走就是个死,不只是他死,手下的这些人也得死。
陈天王的大兵马上进山东,他要是不走,那就得挨天雷了。
可是,走登莱回辽东就能落个活路吗?
山东一省,就这么的丢了,总要有人背锅,而且,山东的丢失,意味着多铎麾下的五万大军被断送在了河南,他回了辽东,还有活路吗?
要知道,他鳌拜可是镶黄旗出身,豪格系的人,回了辽东,那还不是个死?
“辽东你肯定回不去了,丢了山东,老夫的罪是没人能治了,但是你的罪,肯定是有人会治的。”
洪承畴似乎是看出来了鳌拜的担忧,他笑着道。
“但天底下哪止辽东一个去处啊?”
“你去朝鲜,三千满洲精锐,威伏朝鲜应该没有问题吧?”
“你拿下了朝鲜,不说全取,拿下几个道,手上有了本钱,既能将功折罪,也能更进一步啊!”
洪承畴说者无意,但鳌拜却是听到了心里。
真要是在朝鲜拿下了几个道的地盘,手上攥了实力,在如今国力大损的大清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