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直门附近,英国公府邸。
内宅,后院。池塘,拱桥之上。
“爹爹,整天待在府邸,又不能出城去打猎。”英国公嫡女张书欣,穿着一身紫色劲装。手里拿着鱼食,撅起小嘴。
沈氏满头银发,满脸的鱼尾纹和老人斑,宠溺一笑:“书欣。你要听话,现在京城已经封锁了。许进不许出。”
“这个昏君,摆明就是在针对我们勋贵。”张书欣喃喃自语,大小姐脾气上来。说话就不经过大脑。
“胡闹!你这个丫头,你马上就要入宫,成为贵妃娘娘。”沈氏面色一沉,呵斥教训起来。
“进入皇宫,就要谨言慎行。昏君这种话,绝对不能当着陛下的面说。明白嘛?”
“甚至,在太监面前都不要说。”
张书欣满脸的委屈,哀叹一声:“知道了,母亲。”
沈氏回过神来,挽着张书欣的腰肢,宽慰道:“书欣。别怪你爹。当今圣上,乃是一代雄主。”
英国公张维贤,走了进来。表情很严肃,身后还跟着张之极和张世泽。
英国公张维贤,看着自己的嫡女,摇了摇头:“还不行。孙传庭奉皇命,全城封锁戒严。并且在武清候的马车上,抓到一个建奴。还是镶黄旗的。”
张书欣穿着一身紫色劲装,一头长发盘起成云鬓髻:“什么?真的抓到建奴?爹爹,镶黄旗是什么意思?”
“建奴的奴酋努尔哈赤,把麾下的牧民。建立黄、白、红、蓝四旗。”
“万历年间,扩建为八旗,新增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英国公张维贤表情严肃,缓缓开口介绍。
张之极表情严肃,右手摸着下颌三寸长髯,淡淡道:“小妹。你不要着急,只要等过了这一阵,你就可以入宫了。”
“我们英国公府的权势地位,就靠你了。”
张世泽微微躬身,双手作揖:“姑姑,现在是特殊时期。你稍微忍耐一下。宫里发生了投毒案。”
张书欣冷哼一声:“张世泽,你是巴不得姑姑。早点嫁给小皇帝。”
“姑姑。你别这么说,你年纪也不小了。嫁给陛下,这可是我们张家的荣耀。”张世泽连忙开口,表情严肃。
英国公张维贤,满头白发。语重心长的说:“女儿。爹爹年纪大了,估计几年之后。就要去地府见你爷爷。”
“你能不能让爹爹,省点心?”
“你这个脾气,必须要改掉。”
......
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内。
阴森漆黑,哀嚎声此起彼伏。
许显纯面色阴沉,看着眼前尚膳监的主厨。拿起手里的证词:“你是说,是晋王朱求桂安排你入宫。找机会在陛下的膳食中,下毒...砒霜?”
尚膳监主厨满身伤痕,整个人被绑在老虎凳上,声音颤抖:“是,大人。”
“好,给他松绑。找个大夫,给他治疗外伤。别让他死了。”
“本官要进宫,面见圣上。”许显纯缓缓站起身,拿起手里的证词。看着手下两个指挥同知和千户。
北镇抚司指挥同知张大栋,双手抱歉弯腰行礼:“放心吧,许大人。”
“梁千户。你马上去西直门,找一个大夫带进来。”
梁千户点了点头:“遵命。”
.....
一刻钟之后,紫禁城,乾寝宫,养心殿内。
“陛下。这是尚膳监的主厨,供出的证词。还有他的手印。”
“好,辛苦了。许显纯。”
朱由检从王承恩的手里,接过这份证词。从头到尾看了下来,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晋王?好一个野心勃勃的晋王。居然,想要坐上朕的龙椅。”朱由检冷哼一声,语出惊人道。
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连忙躬身,开口道:“陛下。晋王这是谋反,摆明就是想要毒害陛下,自己在山西起兵造反。”
“臣!恳请陛下,严惩!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魏忠贤站在左右,阴恻恻的笑容:“是啊,皇爷。晋王这次吃了熊心豹子胆啊,按照大明律法要诛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