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颂芝。”周皇后转过身,离开了周府。坐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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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乾清宫内。
周皇后跪在朱由检面前,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臣妾求求你,放我父亲和兄长,一条生路吧”
“皇后。西厂的题本,刚才就送入宫中。”
“朕,是不是跟你约法三章?如果有一天,你的家人贪污,触犯了律法。该怎么做?”
朱由检表情严肃,坐在软塌之上。审视着周皇后。
礼妃田秀英,双手重叠,微微下蹲。开始拱火:“陛下。臣妾觉得,可以让皇后的兄长进宫。去御马监养马,只不过...”
朱由检转过头,看着田秀英:“秀英。说下去。”
“只不过,御马监养马都是太监。皇后的兄长,必须要阉割,作为太监进入宫中。”
“这样一来,可以彰显陛下的仁慈。也可以对文武大臣,有一个交代了。”
周皇后瞳孔骤然收缩,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礼妃田秀英:“田秀英!杀人不过头点地。”
朱由检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皇后。朕觉得,礼妃的主意不错。”
“传朕旨意。将军饷贪污案主谋周行,送进宫内阉割。”
“让太医院的太医,亲自去。”
“阉割干净之后,作为小太监。送去御马监的马场养马。”朱由检嘴角压不住的笑容,注视着周皇后。
“皇后。这样你们兄妹,也可以在紫禁城好好团聚。”
周皇后听到这番话,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一屁股坐在羊毛地毯上。
礼妃田秀英喜笑颜开,声音甜美犹如百灵鸟:“臣妾,代表姐姐。多谢皇上。皇上心胸开阔,当世仁君啊。”
“我们大明的百姓,有福气了。”
“王承恩!你来替朕,写一道圣旨。”
“国丈周奎,贪赃枉法.证据确凿.触及大明律。抄家,周奎流放陕西。其家眷流放云南,不送入教坊司。”朱由检缓缓开口,还是网开一面。
王承恩微微躬身,双手作揖:“遵旨。皇爷。”
一刻钟之后,圣旨盖上皇帝印玺。直接发给内阁,通报两京十三省。
西厂厂督李若琏,手持账本。恭恭敬敬跪在朱由检面前。
“启禀陛下,这是国丈周家。贪污所得,全部登记在账本。”
“请陛下,过目。”
王承恩走上前,伸手接过账本。然后,回来交给朱由检。
[周奎贪污,385万两白银,76万黄金,天津5000亩田契。佃户2000人。]
朱由检冷哼一声:“好啊,看来我们这位国丈。贪了不少钱啊,礼妃你看看吧。”
礼妃田秀英伸手接过账本,认真的看完。不由得黛眉微蹙:“这么多?385万两白银,76万黄金。”
“皇上。对待国丈,还是太仁慈了。”
“姐姐,应该心怀感恩之心。”
“要是其他人,早就是抄家,诛九族了。”田秀英缓缓的放下账本,语出惊人道。
朱由检冷哼一声:“诛九族?朕也算在九族之内。”
啪!
礼妃田秀英,意识到说错话。毫不犹豫给自己一巴掌:“臣妾该死!臣妾失言,请陛下恕罪。”
.....
“啊!!痛煞我也”
周行被绑在床上,看着眼前太监总管,以及太医院的太医。发出凄厉的惨叫,下体传来一阵剧痛。
“叫什么?陛下,宽宏大量。只是给你阉割。”
“让你进宫养马,没有杀你的头。”阉割的太监总管,满脸的不屑转过身去,手里染血的匕首。
太医走上去,开始止血,倒入一些金疮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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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西直门。
周奎穿着白色麻布短衫,身后跟着两个衙役。
“快走吧,看什么看。圣旨已下,汝被流放到陕西。”
“不要磨磨蹭蹭,赶紧走!”两个衙役,满脸的不耐烦。踢了周奎一角。
周奎一个踉跄,直接摔到在泥地上。眼眶通红,受到了无比的屈辱。
朱由检,你好狠的心啊。
总有一天,老夫一定会回来报仇的。
“老头!别看了,赶紧走。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国丈。”
“你就是一个阶下囚。”衙役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曾经高高在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丈。现在就被贬为庶人,流放到陕西。
要知道,陕西现在可以大旱,几十万的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