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说好的,放榜后大家再见面的,江明宋要为林泽阶参与事情保密,毕竟江明宋和赵县令在打擂台,林泽阶这时不好牵扯进去。
江明宋看起来没有睡好,有点烦躁问:“小泽阶,你出的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苦,江流千苦。有没有下联,告诉你江爷爷。”
“没有,”林泽阶干脆利落回答,“江爷爷,您不会为这事而来吧?”
江明宋脸上失望的表情,叹一口气,“当然是为这个对联而来,不然为什么?这个对联看起来普通,实则极难对。楼流同音,对仗工整,有静有动,意境极美,老夫私下打好多人对,都对不出来。”
“这对联这么难对,江爷爷您好好想想出作个宣传,可以吸引多少的读书人来,读书家里比较殷实,只要有这些优质顾客,不愁生意。”
江明宋叹一口气,“话是这样说,但是我像被挠心挠肝,总想得到答案。”
“这对子,我没有办法,”林泽阶实话实说,一点不想在这里花心思,后世千年没有一个公认信服的下联,特别楼流同音,更是无双无对。
说话间外公和陈老夫子起来,都是一个县的名流,没有见面听过彼此之间的名字。
三个老人,正好一起喝着早茶,江明宋把对联说来请教陈老夫子,陈老夫子也被难住了,揪着胡子在用心的思考。
林泽阶不肯让陈老夫子在千古绝对上花费心力,“夫子,这是灵机一动妙手偶得的对联,作为噱头游戏之作,我们是等考试结果出来回去,还是等到张榜再来看。”
讲到正事,陈老夫子收回来心神,“你考试的题还没有默给我看,默完我们回去,三天后再来看榜吧!”
“夫子,这里住着不舒服吗?”江明宋不舍问道:“还是伙计们侍候不周到?”
“都不是,”陈老夫子平静的回答,“家里还有老妻,少年夫妻老来伴,几天没见甚是想念。”
“夫子你一直就没有纳妾吗?”江明宋不可思议的问。
“当年我家里穷苦,妻子是娃娃亲,老丈人不肯把我妻子嫁于我,是她坚决不离不弃,我又怎能去别纳新欢?”陈老夫子淡淡的说,“我答应她考个举人来,让她扬眉吐气,没有做到已经很惭愧了。”
“你自己是秀才,你的儿子不也在楼山当了县丞吗?已经胜过多少人,”江明宋并不觉陈老夫子有什么好惭愧,“夫子,不如留下来等结果,省得牵肠挂肚,来回奔波。”
陈老夫子看一眼林泽阶,很骄傲自豪,他儿子当上县丞沾林泽阶的光,嘴上回答着:“距离5、6里的路,坐马车过来最多一个时辰。”
“但是夫子,这一次需我们永漳人团结起来,”江明宋脸色沉重的说道:“赵县令的小舅子,在永漳光天化日之下打伤商户,抢人妻子,你知道吧?目无法纪。”
“所以你想怎么样?”陈老夫子皱眉,“不是巡按御使来了吗?”
“巡按御使来了,但是赵县令的小舅子只是被判入狱连几年都没讲,这是儿戏,处罚太轻了,我们得给以后的县令们打个样,永漳是永漳人的永漳。”江明宋把脸转过来问,“小泽阶你认为如何?”
这事是林泽阶插手后才变复杂的,当然不能让江明宋独自承担,“我同意江爷爷的看法,违法欺压百姓就要付出代价。”
“但是目前泽阶的成绩没有出来,忍一忍,等到县试成绩公布我们才好插手。”陈老夫子脸上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