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
梁夜笑笑,低头看趴在自己肩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没吭声的吴朔:“朝朝也想转转?”
“师父你怎么赢的啊?”
吴朔歪着脑袋看着梁夜,大眼睛里全是疑惑:“师父你一直在赢,可是小叔说过,只要赌就不可能一直赢。”
“赌神是不存在的。”
小家伙发出自己的疑问。
“不赌就是赢,赌一定会输。”
梁夜摸摸吴朔的头,给他解释:“刚刚那个荷官不是说过吗,师父出老千啊。”
“可,师父怎么做到的啊?”
吴朔更疑惑了:“你明明没有碰过那个盅子。”
“所以啊,朝朝你看,师父没有碰过那个盅子,都能出老千,若是师父碰过,岂不是更厉害?”
梁夜并不给他解释原因,只是诱导着:“你看师父一直在赢,赢了好多银子,对不对?”
“对。”
吴朔用力点点头,有些自豪:“师父这样子,就不会和那个丧家犬一样可怜。”
“傻朝朝。”
梁夜笑笑,笑容温润:“你知道如果你小叔和师父不是大权在握,没有本事调动军队,今天会发生什么事吗?”
吴朔摇了摇头,表情更迷茫了:“会怎么样呀,师父?”
“那,师父就会因为出老千,被他们扣在这里,打断手脚,最后可能死无全尸。”
梁夜语气很柔和,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惨状:“历来赌场进来了,就没有能带钱出去的。”
“你也看到了,在外面的时候,那个荷官非常激动,若不是师父让他们觉得是只不好对付的肥羊,咱们甚至离不开那个大厅,就会被打手围攻。”
“师父和你小叔可能会被打死,你们俩呢,就被卖去青楼妓馆,或者打断手脚送去乞讨……”
他绘声绘色地给吴朔他们可能遇到的悲惨境地,听得小家伙小脸煞白。
吴昕看着梁夜兴致勃勃的吓唬孩子,也跟着起了逗孩子的坏心,笑道:“是啊,搞不好,到时候你们就可以去和瑶琴姐姐当姐妹了呢。”
“我,我是男孩啊,怎么能和瑶琴姐姐当姐妹。”
吴朔被吓到了,有些结结巴巴地问。
吴昕不是个好小叔,闻言嘿嘿笑了一声,捏捏小侄子肉嘟嘟的脸颊:“宫里那么多小太监,你说都是怎么来的?”
吴朔愣了愣,嘴巴一扁,眼泪大滴大滴的就滚了下来:“小叔,你吓唬我。”
“你小叔没有吓唬你,朝朝。”
梁夜温柔地掏出帕子给小家伙擦擦眼泪:“落到这些人手里,只会比我们和你说的更惨。”
看吴朔呆住,梁姮低声嘟囔了一句:“所以,刚刚那条丧家犬还不算惨?”
“那得看他以后还赌不赌了。”
梁夜冷笑一声:“不过,狗能改了吃屎,赌狗都戒不了赌,他早晚会死很惨的。”
梁姮抓了抓自己的小发髻,忽然想到了什么:“小叔,是不是杨哥哥以前在的拳场,也是赌?”
“对,也是赌,台下赌的是钱,台上赌的是命。”
梁夜轻叹一声,想到拳场里救出那些孩子,目光幽深:“朝朝,所以,永远都不要姑息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