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卿还不老实,眼见他伸出红艳艳的舌头探向她的鞋底,君羲浑身不适,飞快收回脚。
好险!
她差点就脏了!
君羲提起红纱一端,沈长卿不断扭动,企图挣开束缚,奈何君羲动作稳得一匹,任由他如何扭动,都无济于事。
东方炽翻窗进来,“殿下,你没事吧?”
“阿炽,孤没事,你先离开这儿,房间里有烈性春药。”
东方炽眸带担忧,怎么能算没事呢?
身为江湖中人,他最知道市面上有些黑市中流通的春药,实际上对人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也不知道君羲是中了哪一种,会不会对身体造成后续不良的影响。
但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也知道,目前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离开这间房间,避免被抓奸。
“殿下,快走。”
君羲提着“猪”走到大敞着的轩窗面前,看着盈盈水波,心里有了主意。
亲者痛,仇者快,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君羲清楚地记得,沈长卿不会水。
漾州虽然四季如春,但夜里的湖水。却是凉得彻骨,让身娇体弱、不会水性的男子毙命绰绰有余。
君羲提着沈长卿探出窗外,骤然改变的环境和突如其来的滞空感,让沈长卿心中猛然一悸。
他清醒过来,哭着流泪,拼命摇头,企图唤醒女人对他的一丝怜惜。
君羲残忍一笑,眼底的神色阴郁又疯狂。
“再见。”
女人的声音凉薄又冷酷,松手的动作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失重感让沈长卿尖叫出声,可惜他的嘴被君羲用内力封得严严实实,根本叫不出声。
他眼底满是绝望,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本以为凭借重生带来的记忆,可以在这一世风生水起,没想到却被君羲玩弄于股掌之间。
扑通一声,沈长卿落水了。
不说他不通水性,就算他通水性,被严严实实束缚住四肢,再好的水性也只能望洋兴叹。
在水里窒息无法挣扎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沈长卿现在知道了。
胸腔快要爆炸开来,眼前能透过清澈的湖面,看到华丽的画舫。
那些欢声笑语、高谈阔论似乎近在耳侧,又似乎远在天边。
意识不由他操控,灵魂和躯壳似乎变成了两个独立的个体。
灵魂在无意识地游荡上升,身躯却在水中不断地下沉。
他要死了吗?
君羲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水花渐渐在夜色中归于平静,涟漪渐渐平缓无波。
生命还真是脆弱呢。
“阿炽,你会不会觉得孤太残忍了?”
父亲、母亲都把她视作冷血的怪物,君羲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感受,单纯问一问而已。
东方炽摸了摸少女被夜风吹乱的发,捧着她的脸,认真道:
“殿下,我只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更何况,我并非正教中人,殿下你这手段,算是温和了。”
都没让死者遭受太大的痛苦。
君羲伸手环住男人劲瘦有力的腰肢,隔着薄薄的春衫,似能感受到衣服下潜藏的肌肉爆发力。
她靠在东方炽胸膛,软声撒娇。
“阿炽,带我走。”
东方炽将君羲打横抱起,飞身而出,夜风缠绕她们身侧,月色下的红衣男女,般配极了。
“妻主,你可真是不乖呢……”
溟汐循着熟悉的气息,片刻不停游到画舫。
刚到,就看到君羲把沈长卿丢进湖里的一幕,心中夸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她主动靠在一个野男人身上!
鲛人长长的银发被水染湿,披在身后,月光在他身后拖曳出一道眩目的光影,宛若流银。
溟汐本就在发热期,情绪会被成倍放大,此刻他只想把属于他的伴侣抢回来,藏到深海。
让女人再也逃不出他的掌控,旁人也无法勾搭他的伴侣。
半明半暗的光影在鲛人脸上交错出令人心惊的美感。
溟汐仰着头,看向君羲和东方炽相拥的身影,心里的野兽终于挣脱重重枷锁,冲破牢笼。
“羲羲,等抓到你……”
他眼底的欲色浓得吓人,锋利的犬牙轻咬舌尖。
抓到后,*死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