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这段时间做的事,全部说给了朱雄英听。
由于这些事,许多都是朱元璋一手安排的,不是他安排的,他也早就知情了,再加上今晚要宴请百官,在宫中赏灯会之类的杂事不少,他要去找妹子帮忙搭把手。
听了片刻,便无声地指了指殿外,在朱棣的目送下,走出殿门。
“哈哈!乖侄你也觉得我这个法子能赚大钱是吧?”
忽地,朱元璋脚步一顿,扭头看向正在和摇篮里的婴儿对话的朱棣,脑海里生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咱怎么感觉,老四能和乖孙交流呢?你怎么看,云奇?”
云奇比朱棣也大不了几岁,他更没有生过孩子,他能怎么看?
他略一思索,只能选择了谁也不得罪,并且大家都熟知的说法。
“陛下,皇孙比寻常孩子早慧,经常逗得东宫宫人开怀大笑呢。”
“也对。”
老四要是能够像他一样,听得到乖孙的心声,凭老四的暴脾气,还有标儿在世的情况,明成祖是成不了的。
但一定会给建文帝早早地建座坟,直接把吕家给埋了,更有可能。
殿内,朱棣的笑声依旧。
“乖侄儿,赚了钱,你的本钱我分成几期还给你,剩下赚的,全捐给父皇去加强海防,你同意就点点头。”
“好!你点头了!我就当你同意了!”
叔侄俩的互动,让朱元璋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比起那些不让人省心的官员,还是自家子孙心齐。
如此一来,何愁大明不盛!
“走吧。”
朱元璋不再胡思乱想。
更没有去深究,为何只有他能够听得到心声,提步朝着举行宫宴的华盖殿走去。
由于瘟疫的事情,除夕夜没有举办例行的宫宴。
今日元宵夜,前来的官员人数增加了不少。
马皇后还特意添了几家,在接种牛痘时,积极响应圣谕的女眷,常府蓝府本就在宫宴之列,这次的位置更是因此,安排到了紧靠着帝后的右手边。
胡惟庸坐在帝后左手边第一排的位置,神情骄傲地扫了一眼其他的官员女眷,自以为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场。
而李善长称病没有来,他一个人坐一桌,更是看上去比皇帝坐得还要舒服宽敞似的。
天擦黑时,灯笼高悬,烟花绽放。
大家一边欣赏着烟花,一边暗中议论。
“刘府没来人吗?”
“刘府本来就只剩下刘先生在京城了,据说刘先生病得很严重,陛下和丞相大人还亲自去看过了。”
“哪个丞相?”
众人看向有口无心的问话人。
胡惟庸也投来了目光。
说话的人顿时后背汗毛倒竖,立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预料到他的官途可能要到此止步了。
就在他想起身给胡惟庸赔礼道歉时,帝后来了。
“陛下万岁!”
“皇后千岁!”
朱元璋拉着马皇后的手落座,这才对着众人一挥手,未语先笑。
“坐!都坐!”
“今天让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陪咱一起放松一下,毕竟过了元宵节,六部各司该忙的就要忙起来了。”
百官们笑容以对,但私底下里怎么想的,看他们喝酒不敢大口喝,夹菜不敢伸长手臂。
就知道他们陪着朱元璋一起过节,实在放松不下来。
朱元璋见状,只能给他们来点儿早已备好的余兴节目。
“大家来了来了,不能让你们空手而归,往年赏你们金银珠宝,实在是没有新意,今年老四给咱提供了一个新奇的物件,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