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尧先一步揪着小白虎的衣领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然后才抬眸看着半空中应对雷劫的少年。

“他的意志是我平生所见之强，上天赐予他诸多苦难，他却仍能心怀感激，我敬佩他的性格。”

季清尧对系统说道。

系统透过季清尧的眼睛看向了那经历雷劫洗礼的少年，点点头，又摇摇头，一会儿肯定，一会儿又否定。

“坦荡如砥。”

只有四个字的形容词，还带有夸赞的意思，从系统的口中说出来，让季清尧觉得很是稀奇。

“真是稀奇，你竟然夸了别人。”

系统沉默了一下下，又补充了一句，“你们很像。”

所以，是想夸夸你。

这下子，季清尧愣住了，“我们？”

系统说他们很像。

少年咧开嘴想笑，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是觉得系统的话很好笑吗？

他并不这样觉得。

也笑不出来了。

只是疑惑，“我并不这样觉得。”

系统没再说话了。

它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最近它总是很沉默，季清尧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下意识的笑了笑，笑容留在脸上，唇线却轻抿成了一条线。

有些意味不明的想着，像吗？

可是系统形容他坦荡如砥。

这样的坦荡，他自问，若是两年前的自己，自然是能担的起这个词的。

可是现在，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算计颇多，这一路走来，他也学会了谋局，谋划着一场不为人知的棋局。

落子无悔，再不能动摇了。

“不知不觉，已快两年了。”

少年喃喃道。

两年前的场景似乎就在昨日，往事不可追。

“话说，跟莫老的两年之约似乎还有月余就到了，应该早做准备的。”

季清尧想了一会儿，就感觉到周围风卷云涌的感觉，风卷着寒露擦过少年的脸颊，他侧眸去看，早前还见过的应拭雪点地无痕，整片空气中都伴随着寒露落地，地面上隐隐结成了冰霜。

季清尧额前被风吹起的碎发遮了半边眉眼，他略抬眸，只见人从他面前翩然飞过，对着他挑逗似的眨了眨眼，笑的艳丽，随即朝着前方的符梭伦飞身而去。

随即而来的还有一身白衣翩然而至的仙子怒不可遏的冷声喝道：“应拭雪！你敢！”

季清尧吸了口气，快速往后退了又退，那仙子打出的一掌正与他擦身而过。

“好险好险。”

他自己拍了拍胸口安慰着自己道。

“哥！我刚听见他们原来是来抢人的！”

小白虎伸手扶住了季清尧，脑袋从少年手臂侧探出头来，兴冲冲的喊了一声。

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它一只没见过世面的虎格外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