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踹在那扇门上的脚还隐隐作痛,但比这更让人头疼的是眼前这座阴森诡异的宫殿。
“你们……不该来这里。”棺材里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仿佛整个空间都被这句话填满了寒意。
“废话真多。”我甩了甩手上的血迹,环顾四周。大厅内的水晶灯光虽然明亮,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像是从地底爬出来的幽光。祭坛上的青铜棺椁缓缓闭合,刚才那股强大的气息也随之消散,但我知道,它只是暂时藏了起来。
“先别碰那棺材。”风水大师喘着粗气提醒,“谁知道里面封印的是什么。”
“我也不是想摸它。”我撇嘴,“我只是好奇,它到底是活着的还是死的。”
“你能不能别老想着摸点啥?”陈智翻了个白眼,“上次是符文,这次是棺材,下次是不是连鬼都敢亲一口?”
“那得看鬼长得漂不漂亮。”我咧嘴一笑。
女学者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外面那些东西还在逼近!”
她说得没错,门口那边传来一阵阵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指甲刮擦石壁的刺耳声响。
“走吧。”我转身朝宫殿深处走去,“这里不适合久留。”
我们穿过大厅,推开一扇雕刻着狰狞兽面的铜门,进入了一条昏暗的长廊。
“这地方比我老家还黑。”风水大师打着火折子抱怨,“而且味道不对劲,像是……腐烂的香灰。”
“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几天没洗澡?”我呛他一句。
“你才是香灰!”他怒目而视。
“行了。”陈智打断我们的拌嘴,“小心脚下。”
话音刚落,走在最前面的队员突然惊叫一声,整个人猛地向后跳开。
“怎么了?”我冲上前。
“地上……有东西动!”他指着地面,脸色发青。
我低头一看,果然发现地砖缝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某种黑色的虫子,又像是……墨汁。
“别踩!”我大喊。
可已经晚了,一名队员一个不小心踏了上去。
“啊!”他惨叫一声,整条腿瞬间被一层黑色物质包裹,像是被活生生腐蚀了一样。
“快脱掉裤子!”我一边喊一边掏出符剑,在他腿上划出一道雷光,试图驱散那层黑雾。
“嘶——”他疼得龇牙咧嘴,但好歹把腿抽了出来,裤管已经被烧焦,露出一条红肿的伤痕。
“这是诅咒。”风水大师皱眉道,“不是普通的机关。”
“还能治吗?”我问。
“不知道,得先离开这片区域再说。”
“那就快走!”我带头往前冲,其他人紧随其后。
长廊两侧的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壁画,隐约能看见有人形图案在其中扭曲变形,仿佛在挣扎、在哭泣。
“这画……好像在动。”女学者小声道。
“别自己吓自己。”我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那些画面。
确实有点不对劲,那些人像的表情,似乎真的变了。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冲出了那段长廊,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
“呼……”我靠在墙上喘气,“这地方真是步步杀机。”
“不止。”陈智蹲在地上,用手指轻轻拨弄着一块碎石,“这里的机关还没结束。”
“什么意思?”我皱眉。
“你看这些地砖。”他指着地面,“排列方式很奇怪,像是某种阵法。”
我仔细一看,果然发现地砖的颜色深浅不一,有些甚至泛着暗红色,像是被血浸泡过。
“妈的。”我低声骂了一句,“这地方到底是谁建的,这么邪门。”
“商朝的祭祀之地。”女学者轻声说,“他们相信血与魂是沟通天地的媒介。”
“所以这地方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我看着满地的地砖,心里一阵发凉。
“恐怕是这样。”风水大师也蹲下来观察,“不过……也不是完全无解。”
“什么意思?”我急问。
“这些地砖之间,有一条隐秘的路径。”他指着几块颜色较浅的地砖,“它们的位置,和墙上的壁画对应。”
“你是说……跟着壁画走?”我抬头看向墙上的图案。
“对。”他点头,“这是一种古老的引导术,用来指引真正的祭司进入核心区域。”
“听起来挺靠谱。”我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