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命令的骑兵们毫不犹豫地迅速行动起来。他们突然翻转手中的马槊,原本隐藏在尾部的倒钩铁索瞬间暴露无遗。
当五十五道铁索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罩向鲜卑弓箭手方阵时,那些淬毒的倒钩如同饿狼一般,狠狠地扎进了战马的臀部。
受到剧痛刺激的胡马立刻像是发了狂一样,它们嘶鸣着,拖着铁索在自家的军阵中横冲直撞。铁索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硬生生地在鲜卑的军阵中犁出了十五条血肉通道。
王濬站在城头,目光如炬,将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他看到鲜卑中军大纛的鎏金旗杆时,心中一动,立刻果断地下令升起赤焰狼烟。
夏侯霸所率领的部队在远处看到赤焰狼烟升起,立刻明白了王濬的意图,他们迅速改变阵型。只见锋矢阵最核心的九组铁骑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突然脱离了锁链的束缚,马背上的重甲武士们动作整齐划一,齐齐抽出了双刃陌刀。
这些双刃陌刀是经过十七次折叠锻打的利器,专门用来破除重甲。刹那间,九道寒光交错闪过,如闪电般迅猛,鲜卑中军大纛的鎏金旗杆在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下,轰然断裂,发出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萧关城头的王濬正在与登城的敌兵展开激烈的战斗。他身先士卒,已经第七次成功击退了敌人的进攻。然而,就在他稍作喘息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传来一阵异样的震颤。
王濬心头一紧,他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速扯过身边亲卫的皮盾,挡住了射来的三支破甲箭。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趴在箭垛上,顺着东南方向的山脊线望去。
只见在那山脊线上,无数火把如同巨龙一般蜿蜒而下,形成了一道壮观的景象。而在这火龙的最前方,一面玄色大旗迎风飘扬,上面夏侯氏的雷纹在火光的映照下,时隐时现,清晰可见。
“开西门!”王濬的吼声仿佛要撕裂喉咙一般,带着丝丝血沫喷洒而出。这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城墙上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早已严阵以待的五百陌刀手听到命令,如同一群饿虎扑食般涌向绞盘。他们动作迅速而有序,每个人都使出浑身解数,拼命地转动着绞盘。
随着绞盘的转动,那扇巨大的包铁闸门缓缓升起。就在闸门完全升起的一刹那,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这惨叫声如同地狱中的恶鬼在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原来,此时城外的鲜卑人正在遭受一场突如其来的袭击。夏侯霸率领的具装骑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从鲜卑人的背后席卷而来。他们的马蹄践踏着鲜卑人的营帐,所过之处,营帐纷纷倒塌,鲜卑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
而与此同时,王濬的连弩阵也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他们迅速地将弩箭更换成淬毒的箭头,然后整齐划一地发起了齐射。弩箭如同蝗虫一般铺天盖地地射向城外的鲜卑人,每一支弩箭都带着致命的毒药,一旦射中,必死无疑。
鲜卑人的主帅看到自己的军队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终于意识到大势已去。他的黄金狼头纛开始缓缓后撤,标志着他已经放弃了这场战斗。
夏侯霸的战马在尸堆之间高高跃起,他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威猛。他手中那把仍在滴血的斩马刀高高举起,仿佛在向城头的王濬示威。
王濬站在城头,他的剑锋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他与夏侯霸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两人之间虽然相隔甚远,但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强大和决心。
在他们相交的视线之间,幸存的守军们正忙碌地将最后一批箭矢浸泡在火油中。然后,他们点燃了这些箭矢,将它们如流星般射向那些正在溃逃的胡骑。
燃烧的箭矢如同雨点一般落在胡骑的身上,瞬间将他们点燃。胡骑们在火海中痛苦地挣扎着,他们的惨叫声在荒原上回荡,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