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你小子嘴里含着蜜啊,笑得这么欢?啥事儿这么高兴?”
“啊,没啥事儿,咱就是心里高兴,就想笑,嘿嘿!”
在热热闹闹的二楼,王全和端着盘子上菜的伙计打了声招呼,便抱着酒坛上了三楼。
到了三楼的一处拐角,王全瞅准了四下无人,便左手抱着酒坛,右手快速取出腰里藏着的纸包。
将纸包打开,把少许白色粉末倒进了酒坛里。
这个见不得光的操作刚刚完成,就听一楼的周掌柜大声喊他。
“王全呢?跑哪里偷懒去了?赶紧来一楼给客人们斟酒!”
“掌柜的,来喽!”
王全手抱酒坛,快步如飞,一溜烟地来到一楼后,给几个桌上的客人们斟起了酒。
“这茅酿,劲儿够大,喝一碗就抵得上寻常的三碗啊!”
“放心,多喝一些也无妨,这酒虽然醉人,却并不伤人!”
“来来来,王兄,李兄,酒已斟满,咱们接着畅饮!”
在这一桌上,几位豪客正在高谈阔论,酒兴甚高。
王全一边斟酒,暗暗观察了一下,倒入酒碗中的酒液仍然十分清澈,也闻不出一丝药粉的异味儿,童家给的药果然不一般。
斟完一桌后,王全又斟了几桌,手里的这坛酒很快就见底了。
“好了,事已办妥,是时候开溜了,嘿嘿!”
王全心里算计着,童家父子把这件差事交给自己办,还真是送了自己一套富贵啊。
已经到手了三十两银子,马上就可以去找童家父子再领那二十两。
足足五十两银子,不管远走高飞到任何地方,下半辈子都吃喝不尽了。
“陈兄,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皆是好酒之人,不饮则已,饮则必醉,这一碗小弟先干为敬,愿与陈兄共谋一醉……哎哟!”
旁边的桌上,这位手端酒碗,说话敞亮的公子,忽然手捂腹部,一脸的痛苦之色。
“肖贤弟,你怎么了?”
“我……我肚子好痛……”
“肚子痛?怎么会?哎哟……我的肚子也好痛啊!”
当啷!
当啷!
突然,有几个客人手里的酒碗摔落在地,人也跌倒在了地上。
“秦爷,您还好?”
“我难受,想吐……呕!”
“呕!呕!”
几乎是同一时间,好多桌上的客人,同时手捂着肚子,痛苦地呕吐起来。
有些客人只是呕吐,还有些客人不止呕吐,竟当场腹泄如雨,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拉在了裤裆里。
就是这短短的片刻工夫,太清楼已经乱作一团,呕吐声、痛苦的哀叫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
看到这离奇的一幕,柜台后的周掌柜当场懵在了原地。
他做掌柜几十年了,还从未遇见过如此离奇诡异之事,一时也懵得说不出话来。
王全的嘴角却带着一抹奸笑。
童家父子让他办的事,就是让他在茅酿中下点药,而下的这种药只会令客人们上吐下泄,却又出不了人命。
这一票,他干的很成功。
“好好的……我怎么会突然上吐下泄……一定是饭菜有问题……呕!”
“不是饭菜,是酒水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