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地的正午,烈日灼烧着黄沙铺就的街道。市集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商贩们吆喝着兜售椰枣与丝绸,孩童在喷泉边嬉戏打闹——直到那艘悬挂骷髅旗的海贼船撞碎了港口的木栅栏。
\"杀光!抢光!\"
满脸刀疤的海贼船长一脚踹翻水果摊,火枪朝着天空轰鸣。数十名凶神恶煞的海贼冲入街道,长刀劈砍着货摊,子弹击碎橱窗玻璃。妇女的尖叫与孩童的哭喊瞬间撕裂了平静的午后。
\"把值钱的都交出来!\"船长掐住一个老人的脖子,刀刃抵在他的喉咙,\"否则——\"
\"否则怎样?\"
低沉冷冽的男声从街道尽头传来。
人群如摩西分海般退开,克洛克达尔披着貂皮大衣缓步走来,金钩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的每一步都带着沙砾摩擦的细响,仿佛整片沙漠都在为他让路。
海贼们先是一愣,随后爆发出一阵哄笑。
\"就一个人?\"船长松开老人,舔了舔刀刃,\"老子可是悬赏七百万的'血刃'卡隆!\"
克洛克达尔连眼皮都没抬,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支雪茄咬住。金钩\"咔\"地擦燃火柴,火光映照着他阴鸷的侧脸。
\"给你们三秒。\"他吐出一口烟圈,\"跪下求饶,或者......\"
\"变成沙漠的养料。\"
\"开火!\"
卡隆一声令下,十几把火枪同时喷出火舌。铅弹穿透克洛克达尔的身体——却只带起一阵飞扬的黄沙。他的躯体如雾气般散开,又在海贼们身后重新凝聚。
\"一。\"
金钩划过,三名海贼的脖颈突然干瘪萎缩,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水分,眨眼间化作木乃伊般的干尸倒地。
\"怪、怪物啊!\"
海贼们惊恐后退,但克洛克达尔已经抬起右手。
\"二。\"
整条街道的沙粒突然沸腾,形成数十道微型沙龙卷。海贼们的脚踝被流沙缠住,水分从毛孔中被强行抽离。有人拼命去抓水袋,却发现液体刚接触皮肤就蒸发殆尽。
卡隆终于意识到踢到了铁板。他颤抖着举起弯刀:\"我、我可以做你的小弟!饶命——\"
\"三。\"
克洛克达尔的金钩刺入地面。
\"黄沙龙卷·大葬!\"
以他为中心,直径百米的沙暴冲天而起。海贼们的惨叫声被呼啸的风沙淹没,他们的身体在狂沙中扭曲、干涸、崩解,最后化作漫天沙尘的一部分。当风暴平息时,地上只留下十几具蜷缩的干尸,空洞的眼窝里还凝固着最后的恐惧。
死寂持续了足足十秒。
突然,一个孩子鼓起勇气跑上前,将一朵沙漠玫瑰放在克洛克达尔脚边:\"谢、谢谢克洛克达尔大人!\"
这句话如同打开了闸门。
\"英雄!\"
\"王下七武海救了我们!\"
\"克洛克达尔大人万岁!\"
人群爆发出狂热的欢呼。妇女们跪地痛哭,商人将最珍贵的香料堆到克洛克达尔面前,甚至有人开始高呼\"阿拉巴斯坦需要您这样的守护者\"。
克洛克达尔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