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孟夏愣了下,下意识追问了一句。
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不经意间已经把对裴妄的感觉归类为生理性喜欢。
裴妄却笑了,不肯再继续说下去。
他抬腿往客厅走,“今晚想吃什么?”
孟夏看着走远的背影,冷哼了一声,“自己吃吧,饭桶。”
哪有这么无赖的人,勾起别人的好奇心,又把后面的话咽回肚子,他自己不憋得慌?
她气鼓鼓的转身往入户门走,走出没两步,手腕被人抓住,抓住她的手稍稍一用力,整个人被扯得向后倒去。
摔在身后人怀里。
孟夏瞪着裴妄,气的更厉害。
“时间。”裴妄笑了,点了点她眉心皱起的地方,“一个溺水的人,能舍得放开手里的绳子吗?”
他还挺开心能看见孟夏牙尖嘴利的样子,这幅样子多久没见到了?大概七年了吧。
她对外从来都是温和的,但裴妄知道,现在这样才是真正的她,她只不过是用温和亲善的外表把这个真实的自己裹挟起来罢了。
孟夏被他带偏,“乐颜是溺水的人?”忘记了还靠在裴妄怀里。
她问的有些犹豫,实话实说,一点都不像。
她想起在半步山庄,临走时裴慎被气的喘不上气,缓过劲大口大口喘气的样子,单就状态来看,说他是溺水的人好像更贴切。
裴妄好像看透她的胡思乱想,伸手在她头顶敲了一下,“我还没说完,一个生活顺遂平淡的人感到厌倦时,恰好出现的新奇冒险。”
“那不应该叫时间。”孟夏纠正他,“应该叫时机。”
这个新奇冒险应该还带着刻意的接近,引诱着人的好奇心,用爱情和幻觉给人制造了一个完全符合期待的新世界。
以至于当人意识到这是虚幻的,也贪恋这一时的美好而不愿清醒。
对话到此处戛然而止。
裴妄并没有理会她的纠正,直接把人扛在肩上往客厅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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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孟夏坐裴妄的车正常上班。
正好沈琼也在,就把打算回到临床的计划跟她简单提了一嘴。
本以为沈琼多少会有点不高兴,起码会对共事了两年的战友流露一丝不舍。
结果沈琼靠进转椅,深深吐了一口气,就像吸了几十年烟的老烟鬼戒烟后又复吸,那一口舒爽的五脏六腑都熨平整了。
她说,“刘海辞跟着我屁股后面要了两年的兵,终于要还给他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来烦我了。”
反倒是小齐表达了不舍之情,“夏夏姐,我舍不得你。”
孟夏还没来得及感动。
小齐递过来一张卡片,“我以后估计不会再遇见比裴总还帅的人了,夏夏姐,能帮我要个签名吗?”
孟夏定睛一看,卡片上映着裴妄。
“唉,好不容易从官方后援团买到的小卡,才刚到就听见这个噩耗。”
就裴妄那个厨子居然还有后援团,还贩卖小卡,没想到副业挺多。
孟夏接下小卡,“放心,我一定让他给你签一个。”
快到午休的时候,裴妄发来消息,说乐颜中午邀请他们一起去病房吃饭。
孟夏回:在病房....吃饭?
消息一发出去立马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不一会对面回了一句。
裴妄:我们可以抛弃她,出去吃好的。
孟夏皱眉看这条消息,不知道乐颜看见会作何感想。
孟夏:已截图,回头给你姐看。
裴妄:.......